“是啊,年轻人,老夫治伤几十年,靠的就是这几味伤药。伤者体质颇为强健,脉跳有力,放心吧,他会好起来的。”疡医说完,起身就走。严伯连忙送了出去。

“这就是疡医?也太……”颜硕摇了摇头,又凑近黑狼的伤口闻了闻:“没药,当归,白芷,菖蒲,血竭,就这几味药,是有止血消炎的一些功效,但他这失血过多就不想办法了,时间久了,大脑缺血缺氧,会出大问题的。这也太……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吧。”

张良见颜硕又是摇头,又是闻的,忍不住问:“怎么了,有问题?”

颜硕苦笑道:“当然有问题,这样的天气,这么重的伤,如果你们所说的疡医,就用这几味药,想治好黑狼,那……真的只有听天由命了。弄不好就会发炎化脓,这时代……这里又没有消炎抗菌的药,麻烦可能大了,怎么办,怎么办呢?”

紫衣这时却说道:“疡医刚才说,伤口不能包,我这个……”

颜硕正在心烦黑狼的伤,见紫衣不信他,不由火大:“你那和他这不一样,别添乱了,好好包着。唉,这样可不行啊,黑狼会没命的啊,庸医啊,庸医。”

张良听出颜硕语气不对,连忙问:“先生,是不是严伯请来的疡医有问题?”

颜硕愣了一下:“他没坏心,只是限于水平吧。不行,张良,咱们得另想办法了。就这样给黑狼洒点药粉,而且,那疡医的药粉胡乱装在葫芦里面,谁知道干不干净,这样肯定不行的。黑狼都昏迷这么久了,再不想办法,不用等伤口发炎,他都很可能……”

“先生需要什么,只管说,我来想办法。”张良说道。

颜硕在屋里转了半圈,突然站定:“有了!”颜硕一阵风似的再次跑回自己的房间,从背包翻出五、六根塑料吸管来。将它们接在一起,外面用透明胶布封好,变要一根长长的塑料管。

然后,又跑到庄园的花坛上,折了几根细竹枝回来,用刀削尖,当成针管,也用透明胶布裹上。

看着虽然削得很尖,但依然比输血针粗许多的细竹针,颜硕咬了几次牙,这才狠了狠心,刺进自己的手臂上,再一挑一送,完全将那细竹针成功注入自己的血管之中。

殷虹的鲜血一下子顺着那接起来的吸管流了下去,颜硕马上拿起别一头,迅速刺入黑狼的血管:“绿衣,快把那张桌子抬过来,扶我坐到上面,我得比黑狼高,才能让我的血流到他身体里。”

绿衣已经看呆了,听到颜硕叫她才醒过神来:“哦,哦,好的,好的。”

张良也跑过去帮忙,很快将桌子抬了过来,并把颜硕扶了上去:“先生,这是,这是什么神术?”

“神术个鬼,黑狼血流太多,再不输血给他,他很难醒来,就算醒来,也会留下后遗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颜硕知道自己的血是O型血,紧急之下,也只能如此了,但在张良他们看来,这就神奇了。

随着颜硕的血源源不断注入黑狼的身体,黑狼的脸上总算泛起几丝血色。而颜硕此时,已经嘴皮发白,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甚至额头上都看到一层细密的汗珠出现。

但他的付出,也算是得到了回报,昏迷中的黑狼终于悠悠醒转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高坐在桌子上的颜硕:“教官,你……你这……”

“你总算醒了,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顶不住了。”颜硕见黑狼已经醒过来,马上拔掉自己手上的细竹针:“绿衣,快点给我也弄一碗盐水来,我头有点晕,口也渴得很。”

没等绿衣应声,紫衣已经抢先出去了:“我去弄。”

“咦?这家伙转性了?”颜硕有些“受宠若惊”。

张良长叹了一声:“先生用如此神奇的换命大法,将黑狼救醒过来,她去倒碗盐水还不应该么。”

黑狼一听:“换命大法?教官你……你用自己的命换了我的命?”

颜硕没好气道:“换什么换,要是换了我还能站在这里?”

张良不解道:“那为何,你这一弄,黑狼就醒了?”

“跟你解释不清,黑狼别信你家主人的,只不过,我这些日子得好好补一补了,等你好起来后,上山下湖,天天给我打猎捕鱼,补回我给你输的血。”颜硕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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