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硕心里怀着好奇和一丝丝忐忑,走进宅院,却看到吕公正在和绿衣说着话。

“原来是吕公。”颜硕心里的那丝忐忑终于放下了。

吕公看到颜硕回来,上前施礼道:“老朽不请自来,多有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吕公仗义,如此一处大宅院,半买半送给了小子,小子正想找机会当面道谢吕公呢。”颜硕连忙说。

吕公四下里看了看,笑道:“反正闲置着也是闲置了。现在就很好,卖给你了,有人管理着,老朽来了,也可以借宿,顶多付你房钱。”

颜硕摆手道:“吕公说这话,可就是打小子的脸了。您老来了,只管住下。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便是,说什么房钱。快请进,请进,怎么能让吕公站在院里和我说话呢。”

颜硕将吕公引进客厅,吩咐绿衣倒了杯茶,只不过是这时代的煮茶。

吕公浅尝一口,放下茶杯说道:“老朽此番前来,只因以前广陵的一些生意尚未收完账,得找几位老友,可能需要住三天。”

“没事,只管住下便是。说起来,小子在淮阴时,到府到叨扰了两次,吃过两次饭,但还从未请吕公吃过一次饭呢。”颜硕回头对绿衣说道:“一会和玉嫂说一下,今天弄点煎饺,再炒两个菜。”

绿衣应道:“好的,马上就去安排。”

看到绿衣出去后,吕公抚须笑道:“你小子有眼光,买的这丫头不错,待人接物有节有礼,比老朽府上花五千钱买的还好。”

颜硕摇头道:“她可不是买的,是……是一个朋友送的。”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了。”吕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道:“此次小女也随老朽前来。公子见过的,那次弹琴的,便是老朽的长女娥姁。”

“娥姁?”颜硕听到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具体的却想不起来了。

吕公点头说道:“是啊,公子难道没有映像了?”

颜硕有点不好意思:“上次酒喝多了,所以……呵呵……”

“嗯,没事,她说想跟公子学琴,不知……”

颜硕一愣:“学琴?这个只怕不行,且不说小子琴技低微,就是有那么一点心得,也忙不过来教人的。”

“这个老朽自然知晓,听说公子到这里后,开了一家一品堂面馆,短短一两个月,已经在广陵家喻户晓了。”吕公说道:“这可不容易啊,没有些真本事,办不到的,所以,老朽觉得公子是经商之才,此次前来,原本还想让公子与我吕家合作,做一笑买卖……”

“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了,只是不知吕公想与小子合作什么买卖?”

吕公挼了挼胡须说道:“海鱼买卖。”

“海鱼?”颜硕有些不解:“不是说吕家的生意主要是珠宝、布匹,和盐么,怎么想到做海鱼了?”

“嗯,自上次听公子说今后粮食,盐铁可能行情不错。老朽便打听了一下。还别说,真有门道。”吕公说道:“这盐铁生意虽表面看赚钱,但投入也大,层层关系走下来,所得也有限。

但是纯做粮食买卖的话,一来,没有大批能购进的粮食,毕竟这几年征派劳役太多,土地都闲置,没多少人力耕种了。

海鱼则不同,他一方面能吃,另一方面,海鱼咸味重,在离海远,又缺盐的地方,有许多平民直接买海鱼混煮,当成盐来吃。这买卖看起来利比纯的盐薄,但它不用走什么关系,仅缴赋税即可,所以,算下来,利还不少。”

颜硕听了觉得是一条门路:“薄利就需要多销走量来维持,这海鱼的销量能保证吗?”

“当然能,不然老朽会看得上?”吕公说到这里却话音一转:“只是销路找好后,到了海陵转了一圈才发现有个问题解决不了,海鱼容易坏,唉,路远的地方,根本运不过去,这桩买卖也就做不成了。”

“运不过去?”颜硕不解道:“怎么会运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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