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发面技术不泄露,颜硕打算再买几位家奴。所以,回到家,匆匆吃了饭后,就带着绿衣上街,采购了一些要送到农庄的粮食。然后转到人市上,转了一圈,结果都没有合意的,只好作罢。
谁想到,第二天,彭方前来取钱时,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有一名庞姓乡老因不满此次增税,乡民聚众冲击县衙,抵抗税役时,他没有及时出面制止,困此获罪,全家三代,二十几口人被判了奴藉。
这乡老气急攻心之下,撒手离世,而这乡老一家,之前便是开酒楼为生的,家人多有厨艺,刚被押到广陵。
颜硕一听,这倒是凑巧了,于是跟着彭方到郡守大牢中,见到了彭方口中庞姓乡老的家人。确实有二十多人,但是青壮男人只有四人,女子有六人,其他十几个,要么已经年纪已经四五十岁的老人,要么就是才七、八岁十岁的小孩。
“就是他们?”颜硕问彭方。
彭方点头:“是啊,你要懂厨艺的,有三男六女九名,都是庞家子女儿媳,正当青壮,又懂厨事,你可以买走。”
“三男六女,那就是九个人,面馆留下五人差不多够了,其他四人送去农庄。”颜硕心里正在计较着,牢里的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妇听了彭方的话,突然跪在地上哭求彭方道:“差首大人,请你可怜可怜老身一家吧,求你不要把我们一家老小拆散卖掉。老身已然不求能活多久,但可怜这些孙儿呀,他们都还小,如果没有家人照应一些,只怕……只怕……”
“怕什么怕?”彭方恶声骂道:“你们现在已经是奴藉,懂么?人家花钱买你们去,那也是要干活的,买老的小的,不能干活的,谁会那么傻?”
被彭方一骂,一名胆小的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吓得“哇!”一声哭了起来,扑进一位妇人怀里:“娘,双儿好怕……”
妇人连忙安抚她:“不怕,不怕,有娘在呢,双儿不怕。”另外一名八、九岁的小男孩也走了过来,挡在那小女孩身前,眼睛盯着彭方,小声说道:“双儿妹妹,别怕,有哥哥保护你,什么都不用怕。”
彭方摊了摊手,对颜硕说道:“看到了吗,唯一不好之处就是他们都是新奴。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和身份,得花时间教。”
颜硕看着那名敢站出来挡到自己妹妹面前的小男孩,内心深处突然被刺痛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二十四个人,我全要了。”
“全要?你想清楚了,他们可是官奴,售价可比人市里的奴仆还高,青壮要五千钱一人呢,老的小的,也要两千钱。”彭方善意提醒道。
“全要了。”颜硕再次说。他也有点恨自己心软,但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象这样家破人离的事情,他确实不忍心。
特别是看到那个虽然年纪小,但敢站出来保护妹妹的男孩,他仿佛看到小时候同村的发小沈浩。
他小时候爹妈因车祸离世后,村里有些小孩经常欺负他,每次都是沈浩站出来帮他。正是那小男孩的这一举动,刺中了颜硕内心深处那块软肉。所以,他决定把这一家人全都买下来。
彭方叹了一口气道:“这年头好人可不好做,你可得想好了。”
“我想好了,二十四人不分开买,我全都要了。”颜硕咬了咬牙,按彭方刚才报的价钱,这一下子七万多钱又花出去了。
庞家年纪大些的人一听,连忙也一同跪倒在地:“感谢主人的大恩大德!”
“不用谢!”颜硕说道:“只要今后好好替我干活,比嘴上感谢我好得多。”
那老妇连忙说道:“一定会的,老身知道身为奴仆该如何做,一定让他们好好替主人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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