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贞手中正剥着柑橘,“这淮南淮北的柑橘味道就是不一样,本王还是最喜欢鄄城的柑橘。谢将军,你说呢?”

谢彦章点头道:“大王说哪里的柑橘好,哪里的柑橘就是好的。”

“哈哈谢将军这马屁拍的也太显眼了,不过本王喜欢!哈哈哈!”

“大王”一个梁军上前行礼道,“我们在鄄城抓了两个美人献给大王。”

朱友贞放下柑橘,“你们几个的眼光本王当真不敢苟同,上次抓了个麻花脸来也说是美人。”

“大王,这次真是很水灵的美人啊。”

“若不像你说的那样,本王砍了你的脑袋!”朱友贞笑道:“带进来我看看”

梁军将乔尔和剪水押了进去,朱友贞第一眼看到乔尔眼睛都直了,满脸堆笑道:“不错不错的”

朱友贞走近乔尔,抚着她细嫩的脸颊,“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把你的手拿开!”乔尔瞪了朱友贞一眼。

朱友贞哈哈大笑,“美人性情倒挺倔,本王喜欢!只要你答应做本王的女人,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真的什么都给我吗?”乔尔转动眼珠,“那我要你放了我妹妹回家。”

朱友贞扫了诚惶诚恐的剪水一眼,看向乔尔,“没问题!你们几个,把这位姑娘送回去。”

几个梁军将剪水带出了营帐,其中为首的一路骑着马将她往鄄城送。

剪水忽然从袖间抽出一把匕首刺在马背上,马儿受惊地嘶鸣,梁军和剪水一同坠下马。梁军骂骂咧咧之时,剪水趁机顺着小巷子跑开,跑到前头突然发现一堵墙横在眼前,前后都是死路。

“臭娘们,老子就知道你这贱骨头没怀好意!老子今天非要剥了你的皮不可!”

梁军扑上前来,狠狠地扇了剪水一个耳光,对她拳打脚踢。剪水啼哭着大喊救命,奈何空荡荡的巷子无人回应。

李嗣源与随行的队伍骑马路过鄄城,忽然回头。李存璋上前来问道:“将军,怎么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喊救命?”

李嗣源和随行立即策马循声奔去。

巷尾,梁军已将剪水蹂躏了个够。

剪水满脸伤痕地怒视着他,“去死吧!”

剪水忽然举起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腹中。梁军痛吟了一声,拔出匕首,“臭娘们,老子要你下地狱!”

梁军抬起手,紧握的匕首即将刺向剪水,忽然一支利箭穿过心口。剪水见他身子僵住,双眼瞪得极大,倒了下去,身后显出一人一骑。

随行大队此时也赶到了,李嗣源将弓箭挂在马匹上,翻身下马。

“别过来”剪水慌张地抓起地上的匕首指着他,“别过来”

“剪水姑娘?”李嗣源听出了她的声音惑道,“是我李嗣源。”

“李将军?”剪水猛地哭了出来,“李将军剪水终于找到你们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剪水抽泣道:“夫人听说晋军大败的讯息,执意要来鄄城,上胡柳坡找大王”

“乔尔她现在何处?!”李嗣源忽然抓紧剪水的肩膀摇晃着。

“夫人她被抓到梁军营寨去,献给朱友贞了”

李嗣源闻讯,二话不说,上马直冲梁军营寨。

“美人儿,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朱友贞色眯眯地盯着乔尔,将她一步步逼到榻上,扣住她的双手。

谢彦章和贺瑰二人冲进营帐。

谢彦章喊道:“大王不好了!”

贺瑰顺势道:“李嗣源只身闯了进来,正在外面和我军血战呢!”

乔尔睁大了眼。李嗣源?他怎么会来?

朱友贞忙起身,“你说李嗣源他单枪匹马闯了进来?!”

“是啊,大王!依臣之见,他必然不敢一人前来,身后定有援兵。还请大王立即派骑兵,让臣之抗衡!”

“不可,大王!”贺瑰反驳道,“以臣之见,应当派步兵,由臣应战!”

“你们两个吵得本王头都大了!”朱友贞思忖了一番,“谢彦章,就你派骑兵应战吧!”

“是!”谢彦章立即出帐派兵。

“你随我出去观察形式!”朱友贞向贺瑰道。

贺瑰心头的怒气越来越盛,他与谢彦章不和是军中人尽皆知的,朱友贞这般袒护谢彦章,迟早会危及自己的地位。

李嗣源一路杀进梁军营寨,身后的随行立即追上来支援。但仅凭他们十几人之力怎抵挡得住梁军千万骑兵,李存璋喝道:“将军!我们兵马微薄,今日恐难杀出重围啊!还是趁梁军还没调度过来,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李嗣源杀红了眼,不依不饶,终于杀出重围,掀开营帐,见乔尔抱着身子缩在一角。

他的目光瞬间柔软了起来,一把拉起乔尔,将她拥在怀中,“乔尔,你别怕,我带你回家。”

幽厉的大雨打在李嗣源身上,乔尔环住他的身子,于千军万马中厮杀,过关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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