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雄怪手冷笑地看着他,并没有动手。
换成你你也一样,会选择慢慢玩死他,而不是直接杀死。因为他死定了,你可以慢慢玩。想想为了找到这名身染者多辛苦吧,现在有成果了,好好享受。
鲁仁粗糙的脸皮抽搐着,嘴唇哆嗦地吐出一句话:“一个忠告,一个交易,换我一条命。”
“哈哈哈哈哈。”
“他说什么?忠告?交易?换命?”
“去死吧,身染者,不准玷污这个世界,无法得到净化的东西,无法得到救赎的东西。”
“去死,污秽的东西,你只有死死死死死,你的存在就是对世界的玷污,死。”
围墙上的天从者哄然大笑,笑得咬牙切齿,怒目圆瞪,巴不得他马上倒地死掉。然后尸体也彻底消失,绝对不能留下丁点存在,那会污染他们的视觉,玷污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他们的,他们是从天道而行者。
鲁仁发羊癫疯一样剧烈颤抖起来,面目突然变得狰狞,仰头对这些天从者狂怒:“玷污世界的东西?污秽之物?无法得到净化?无法得到救赎?这是谁造成的?不是你们这些天从者吗?五百年前你们的无能让堕落者活到现在,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没有丝毫的焦急之心,没有丝毫的实际行动,堕落者现在还活着。”
他激动地颤抖,一头咆哮的狮子一样怒吼:“五百年里你们干了什么?五百年里你们让堕落者在黑空领域中安然调养生息,五百年里你们只会不断找寻能量点开采黑立方。”
他失去理智,愤怒地指着脚下的大地,声嘶力竭:“这个世界五百年前险些被堕落者毁了,就像一个濒死的人,浑身布满伤口,伤口里不断流脓,异种因此诞生了,我们这些身染者因此诞生了,是谁造成的?为什么我们必须死?”
龇牙咧嘴的,他像一头发狂的厉鬼,怒瞪这些天从者:“从天道而行者,你们五百年前没有能救这个世界,五百年里你们也没治愈它的伤痛,反而在它真正死掉之前疯狂地开采收集黑立方,你们这次开采完边境的黑立方之后,凝风镇周遭一带所有城镇都会变成黑空禁区一样无法生存的死地,所有边境的人都被迫迁徙逃离。”
他头发都竖起来了,双眼瞪得开裂,指着这些天从者:“不论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里,你们从没做过拯救它的实际行动,相反在它濒死的时候抢夺它的生命力,加剧它的死亡,你们在我眼里跟堕落者一样的黑暗,别他妈侮辱我们。”
平雄怪手脸色越来越难看,突地一声大吼:“闭嘴,污秽的东西。”
鲁仁狂暴地吼回去:“放屁,被我说中了吗?不是你们五百年里不断开采黑立方的话多少人不会被迫迁徙,离开变成死地的家乡,这个世界仅存的最后的能量都被你们霸占了,夺走了,我们呢?我们不去跟你们抢难道我们要等死吗?是谁逼我们这么做?”
他声音洪钟一样,尽是狂怒:“是你们,在这个世界奄奄一息的时候,在所有人苟延残喘的时候,是你们把我们最后一口气都抢走了,老子就是要跟你们抢黑立方,你们这些虚伪的狗屎,无能的可笑的东西,有本事为什么不去把黑空领域灭绝了,为什么只会断我们这最后一口气?”
他暴跳如雷:“因为你们无能,五百年前无法灭绝堕落者,五百年里和以后永远也只能不断霸占这个世界最后的能量,等世界真正死亡的时候,只有你们能活下来,我们!已经被抛弃了!你们!其实巴不得我们全死光!这样你们就拥有足够的能量活下去!”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憎恨地从这些天从者身上看过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天道,除了你们,一切都在天道之外,因为你们无能,无法灭绝堕落者,那么灭绝堕落者就在天道之外,你们的天道只有收集世界残存的能量据为己有,应对即将到来的真正的末世,到时候能活下来的只有你们。”
他咧嘴嘿嘿狞笑:“这就是你们的天道,五百年里不断垄断残存的能量,收集残存的能量,囤积残存的能量,这残存的能量,只能是你们的,任何人看一眼,死,如果是别人的,杀,抢,名为从天道而行。”
咚咚咚,他凶狠地拍自己胸膛:“没错,老子就是污秽之物,幸好不是跟你们一样的东西,只要跟你们不一样,是什么都可以,没错,是你们逼老子跟你们抢黑立方,老子抢得光明正大,抢得痛快。”
呼,手里的超能之棍带着风声,咚,插在地上,咧嘴狞笑:“老子憎恨堕落者,是堕落者造就了我们身染者的命运,但,现在老子更加憎恨你们这狗屎。”
伸手往身后一指:“那个人,是全能型超能者,等级,上级威者,他可以在超能者和普通人之间随意转换,你们的五色冰,没用,他是黑空领域的堕落者,就是你们一直找到现在的堕落者。”
说完,他舒心地笑了:“我死定了,但他也不能活,来,平雄怪手,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平雄怪手面色动容,不过目光依旧冰冷。
围墙上的天从者纷纷痛骂。
“杀了这个东西,玷污世界的东西,歪曲天道的污秽之物。”
“杀了他,平雄怪手。”
平雄怪手蓦然一声大喝:“都闭嘴。”
刹那一片鸦雀无声。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尘土,将平雄怪手和鲁仁包在里面。
鲁仁瞪着这片尘土之中的平雄怪手,抓住了超能之棍。
他只有一击,必须是全力的,毫无保留的。
之后他就等死。
他必定死。
在死亡终于要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看看那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人。
翟离星和氏天香已经走出将近两公里,很快就要到住宅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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