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若坐在地上,双手掩面黯然神伤,他心里觉得自己很委屈,
就算你说的好有道理,
可是,
老妈,
我不要面子的嘛。
“这就是妈妈你打我的理由?”
徐妈邪魅一笑,
道:
“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下次伸哪只手我就,给那只手扯下来烧猪蹄吃,
哼哼。”
她翘起了修长的二郎腿,粉嫩嫩的脚趾在空气中顽皮的张开又闭上。
徐文若从地上爬起来,脸皮够厚的他只当老妈的要挟是空气,他悲愤的走向冰箱,却发现冰箱上挂着一串串的大蒜,
那是他最不喜欢的味道。
“妈,冰箱上挂大蒜干啥?”
“防贼。”
客厅传来两个字。
好像,
家里只有他,
不吃蒜。
徐文若脸上饱含泪水,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这家里,
真的待不下去了。
我要离家出走!
徐文若信誓旦旦地道,
转身回房间拿了好几张百元大钞,
穿了一件厚衣服。
趁着饭店还没打烊的时候,轰轰烈烈,十步一回头的走了。
在他走后,
徐妈依然闭着眼睛,嘴里轻轻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就像哄着小时候顽皮的徐文若睡觉一样,
良久,
大概是过了徐文若睡着了的时间,
她轻轻弹了个响指,
一只玩具小熊踉跄着从阴暗的卫生间里爬了出来,
身上沾满了黑色的液滴,
圆圆的纽扣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
……
事实上吃完晚饭溜达了一圈徐文若就回家了,
他心里盛着事儿呢。
回到家里早早地睡下。
太阳昏沉沉的又恢复了懒散的面容,只剩下远远的天边还残留着一丝余温,黑夜行者们期待而耐心的等待着,
直到,
月黑风高夜,
悄悄来了。
一道浓浓的黑夜中不那么黑,或者说是黑的不那么熟练的身影,鬼鬼祟祟来到了卫生间,他缓慢而坚定的拧开了门把手,
门后有着更深邃的黑。
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亮,映照着干净的六手小熊安安静静抱着水管的身影,他长舒了一口气,
黑影被自己粗粗的出气声吓了一跳,继而嘿嘿嘿的猥琐笑了起来。
啪嗒,
火石相撞产生的火花飘曳着点亮了卫生间,让徐文若清秀白皙的脸庞显露,让黑色的阴影变得更黑,他努力维持着恶人的模样,
却有点不伦不类的,
甚至有点萌。
徐文若学着电视剧里警察叔叔对待审问罪犯的语气,对着背负六只手,被牢牢捆在水管上的六手小熊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把我钱藏哪儿了?”
小熊:“……”
……
“不说是吧?”
接下来就太暴力了电视剧中没有,徐文若自作主张把打火机的火苗从小熊屁股底下燎过,
空气中传来了一丝丝烧焦毛发的味道。
小熊:“……”
仿佛是一名慷慨就义的烈士,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不吐一言,又似乎它真的只是简单的一只玩具熊,本来就不会讲话。
徐文若头发都媷掉了几根,最后他下了决心似的,拎着小熊向自己房间走去,
“我徐某人今天就要睡服你还我钱。”
出卫生间的时候,徐文若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踢到了什么,被它绊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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