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电光火石之间他伸出的手向下一转,
只见银光一闪,
一把白色的指套就出现在他的手上,同时腰间用力,竟是将胳膊加长了一丝,
这一切都加快了他打到徐文若的速度,
按这个架势,
一命换一命的可能大大增加。
下一刻,
镪地一声,
宛若金铁交击,
在铁路的心中敲出一句握草久久回荡。
只见吴一方的指甲被一只粗壮的手掌牢牢的握住,黑色向有生命似的往手掌上蔓延却又被健康的红润压了回去,甚至在掌心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你这是什么意思?”
铁路用眼角的余光瞄向悟净,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不解。
悟净烦闷的撵了撵拳头,下面是铁路伸出的那只手,
他叹了口气,
看向铁路:
“你挡着我夹菜了。”
“????”
马德,
铁路心中的小人一拳打扁了和尚,
这好像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勇气和信心,
他恶狠狠地呸了一口,
一口浓痰很分散很有难度的吐在桌子的菜里,
雨露均沾,
“食屎啦。”
铁路一脸挑衅地看着悟净。
拂拂拂拂,
熟悉的笑声响起,
悟净的脸上却变得一片铁青。
“拳头大的沙包你见过没?”
“????”
啪,
深红的巴掌印,
烙印在铁路光秃秃的脑门上,
仿佛细密的雨点打在不锈钢盆上,奏响了音乐的节奏,又像是敲墙的锤子,悟净一下又一下敲得很有节奏。
“叫你随地吐痰,叫你随地吐痰,叫你随地吐痰……咱师傅都不让我吐。”
全程旁观的徐文若:
“沃日,好几把炫酷。哇……好惨,麻烦打均匀点,我强迫症,那边肿的高一点了。”
全然没有担心刚刚自己会出现危险。
吴一方:
“⊙?⊙!??”
……
“老铁这人啊随地吐痰,长得略丑,所以他不是啥好人,就和你长得帅所以上厕所不带手纸一样。”
徐文若:
“????”
悟净擦了擦手,又夹了一筷子肉丝,
“怎么就可以浪费食物啊,以前日子艰难的时候,咱好几个师叔可是活活饿到被反噬死的啊,
那模样,
滋滋。”
嚼了几口菜,他继续道:
“咱小时候都啥也没吃过,一天到晚给树扒皮撸草叶子,周围村子里的都叫咱树扒皮……还好师傅偏心眼儿,给咱偷偷晚上捉鱼吃,他自己又不吃,咱寻思师祖牙口不好,吃得比猪还多,树皮又啃不动,就给他送了一份鱼尾巴和骨头。
那个老不死的,不吃就算了,还不让咱吃,把咱师傅挂树上吊着。
咱能吃啊,每顿根本剩不下来窝窝头,树皮子又被咱扒光了,
咱就每天活点黄泥巴裹上草叶子烧熟了喂师傅点儿,就这样让他挺了十几天过来了。
……
所以,咱对师祖是没啥关系的,他死了咱乐呵呵地给他烧香,没死的时候他让咱干啥呢咱就干啥。
那老不死的让干的是好事,咱知道,这次他非要让老铁跟着,咱也没反对,却没想到,佛门不幸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浪费粮食的玩意。”
不知不觉间悟净一个人吃光了桌子上的菜。
佛门好像是不许吃鱼的,
还好,
佛门也不许杀生的。
徐文若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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