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两条腿具废,舌头被割,身上还刀伤,简直生不如死。
赵二被人抬去官府,与其手下尽数被李慕的兵压往官府,谢奉之也急匆匆赶来,欲将韦氏和谢林春带回家医治伤势,韦氏噗通一声跪下,涕泪相和,道:“郎君,挽春与拢霜还流落在外,身无分文,郎君快去寻她,妾无碍。”
这是韦氏仅有的一次自私,她忽略了谢林春也满身是伤。
谢奉之闻言,凝滞片刻,疑窦丛生,这若论赵二劫持为何选在小钱氏的祭日,况且小钱氏的祭日都是钱氏操持的,从不让韦氏沾手,哪怕一点也不愿意,唯一一条说的通的便是这次的劫持事件,和钱氏有关。
谢林春无意识地摸摸肿的和包子似的小脸,天旋地转,身体的不对劲让谢林春警觉,自己小小的身体怕是被赵二打坏了。
谢林春在撑着,在晕倒前,她颤抖着的手从袖中飞速拿出刚才给赵二的认罪书,上面有赵二的手印,她将认罪书塞到谢奉之手中,要除先从旬氏这层开始,她是谢府权利的执行者,断了钱氏的左膀右臂,才可有韦氏的容身。
谢林春再也抑制不住晕眩,喉间有东西涌出,腥甜腥甜的,她看的模糊,似乎是血,身旁那些惊心关切的声音在她耳中都成了嗡嗡声,她根本听不请他们在说什么。
韦氏,接下来要看她了。
她谢林春尽力了。
有未来岳丈谢奉之在,李慕就在侧指挥兵士,还是关切的瞟了一眼谢林春,谢林春就吐血晕倒了,
李慕惊的背后一阵冷汗,大步上前,不顾谢奉之在,一把抱起谢林春,背在背上,策马飞奔。
李慕觉得这马跑的太慢,拿鞭子不停的抽,还是赶不上心中的速度。
最好现下已在国公府。
最好已有大夫在医治。
最好大夫说小伤,无足大碍。
“林春,林春,兄长来的太迟了,你醒醒!”李慕心在颤,连话都抖的厉害,他试图喊醒谢林春,谢林春似乎无半分生机……
四个月后商国公府邸
谢林春这些日子能感知周遭事物,总能听见遭杂的声音,嗡嗡嗡嗡,像蝇虫,听的她直想掏耳朵,奈何身子动不了,有谢奉之的,韦氏的,有挽春的,有青檀的,还有那个叫李慕的,还有很多人的,独独没有钱氏的。
五个月后商国公府邸
“长姐,春来柳叶直,花发出绿枝。你带挽春去看。”挽春如是说。
“大娘子,今日,母亲教你《兔园册府》…….”韦氏如是说
“哎,为何还未有起色?”谢奉之如是说
“兄长我新学了套招式,你起来看,可好?”李慕如是说。
谢林春动了动手指,能动了,试图睁眼,这些日子她活在耳能闻声,眼不见物,缓缓睁开眼,满屋金雕玉砌的晃花人眼,这不是在谢府,是在国公府她就听李慕扯着嗓子在喊大夫,整个商国公府都能听见。
谢林春永远体会不到当李慕看见谢林春手指的微动,那种死灰复燃的心情,他曾以为他对谢林春只是幼时玩伴的情感,向谢奉之与李庸请婚亦是,若非此次赵二的劫持,他如何都不会想这是儿女情长,竹马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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