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云雀要栽赃谢林春心狠手辣,那么就让她得逞,左右谢林春确实知道,不过一个午后,一个夜间,就在同一日。
谢林春面对谢氏的问话,虽然不想与商国公府有过多的牵扯,但姑母谢氏总归是商国公府的侍妾,父亲谢奉之乃其手下,往后的日子还长,她不想得罪李庸这个未来的帝王。
谢林春拘着手,坦然的回答:“姑母,并非林春心狠,而是母亲教导,男子娶妻,前不可有子,再过些日子,世子便要娶妻,一旦传出去,有损伯父颜面,往后我也要入国公府,自然要为府中名声多考虑些!”
云雀没想到谢林春会承认下来,做戏要做全,让她背个恶主欺奴的坏名声,看她以后如何嫁人。
云雀开口,呜咽出声,一路跪倒谢林春脚边,头直往地上磕,道:“大娘子,旧主恩深,您让我去,我不敢不去,只要不丢国公脸面,留我爹活路,我去!”
好一个忠孝两全的女子!既然以国公府脸面为先。
李庸纸上画着的笔停顿下来,将纸揉成团,丢在一旁,抬眸盯着云雀,又撇了谢林春那张冷漠的脸,复又抬手提笔写了几字,招手让谢林春过去。
谢林春跪坐在李庸身侧,见洒金的纸上写着忠孝二字,问谢林春可识其字,这么明摆的质问,谢林春看的出来,只回说认得。
李庸让他释意,谢林春挪开镇纸,拿起纸,道:“忠为君臣主仆,孝为父母翁婆,”谢林春转而看向云雀,指着她,对李庸道:“而她云雀忠孝皆不沾!”
李庸瞧着谢林春,小小年纪看她如何反驳,便问道:“此话怎讲?”
谢林春没法说李庸看天下朝堂,却忽略内宅的女人伎俩。
谢林春向李庸行叩首礼,道:“其一,云雀若真是忠,当初二公子便无须带回她,既然二公子七个月前已向我伯父与父亲请婚,有些事我也没甚好隐瞒,当初,这谗婢教唆我向二公子自荐枕席,二公子宅心仁厚,心疼她挨罚才将她带回国公府;其二,若云雀真忠,她便无脸来与我求情,其父知情不报,戕害主家是大罪,她心里也明白的很!云雀,你说对吗?”
云雀被谢林春说懵了,眼泪连连,对李庸道:“国公爷,爹总归是爹,您能体会做儿女想尽孝的心啊!”
云雀见忠站不住脚,便给自己戴了孝的高帽,她在国公府待了七个月,国公行事再清楚不过。
谢林春瞧她描眉画唇,细心装扮,就笑了,对云雀道:“既然你将自己说成孝女,那么,你祖母去世才六个月,为何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若你真是孝女,为何孝期三年,却与世子苟且,若你真孝,未婚先孕给家中蒙羞,若你真是孝女,为何来找我时是我提以女代父,而不是你提?是因你真没想到解决的办法,还是你根本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伺机报复?”
谢林春说的字字珠玑,句句占理。
李庸听罢句句在理,谢林春末了又添了一笔,道:“若你真是忠孝之辈,今日就不会跪在这里听我这番话了,而是早在狱中了此残生!那样或许我真会与父亲说,成全你的忠孝!放你阿爹出来。”
一旁的谢氏看锋头急转,唤了一声外头府兵,道:“将这贱婢给我关进柴舍!明日找牙婆给发卖了”
谢氏并未斩尽杀绝,还留给云雀一线生机。
云雀而言却是,富贵荣显没,金玉美梦空,什么都没了,就没有装的必要了,左右腹中骨肉不保,她指着李庸,谢林春,谢氏气急败坏地道:“你们这些权贵草菅人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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