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春叹口气,想起灵均的前世,想和她说会话,不由的暗叹道:“灵均,为何想做件事这么难呢?”

灵均低眉回道:“大娘子,世间哪有那么多容易之事。”

谢林春一时不知要如何说服那些疼他爱她的人,说苦,非也,苦能令人清醒,世上不吃苦哪能清醒觉悟自己要做什么!

前世正是没吃过苦,才干了私奔这么傻的事。

谢林春与灵均行至商国公府正门前,就见到马车在乌头门处停着马车,谢林春撩帘上车,原以为韦氏与挽春会在,哪知就瞧见偌大的马车内,仅有谢奉之绷着脸淡定地坐在马车内,纵然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间内,她能听见谢奉之担忧之声,但依旧害怕于谢奉之平素的威严。

谢奉之瞧出谢林春的局促,放柔了声音,道:“进来!”

谢林春不敢有违,乖乖的进去,手中的帕子在手心捏出了汗。

谢奉之又说道:“习武之事为何不与为父说?要借你母亲之口?”

看来韦氏与谢奉之说了此事,谢林春只低着头道:“林春不敢,怕父亲责骂。”

责骂?她还是知道这事行不通。

谢奉之从来不懂如何与谢林春相处,每每瞧她怕他那样子又心疼,稍微对她和颜悦色吧,总能时不时给你来点幺蛾子。

前段时间的昏迷足足令他寝食难安,谢林春是他第一个孩子,虽说是个女儿家,但是依稀记得当初他抱她在怀的感觉,小小的,软软的,出生就朝他哇哇大哭,他都不知要如何抱着她才能舒坦。

到如今见她都低眉顺眼,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也闹不明白,他是哪里做错了,令父女缘浅,牵挂了了。

谢奉之瞧谢林春紧张的捏着手帕,他想起一个问题,他从不知在谢林春眼中他是如何一个父亲,便开口问道:“你觉得为父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谢林春万万没想到的话,她以为谢奉之会板着脸骂她荒唐,骂她处事乖张,却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谢林春不知如何回谢奉之的话,不管前世与今生,在她谢林春眼中谢奉之时常在忙,忙完了也是板着脸,对她的印象只有像昆仑奴的面具,又载着迂腐的气味。

“迂……腐?”谢林春呐呐地说道,还不敢肯定的说,边说边不忘抬眼瞧一眼谢奉之表情,生怕说坏了,惹的雷霆震怒,习武之路更加无望。

迂腐,原来在谢林春心里他是个与那些儒士一般迂腐至极的父亲。

谢奉之又问:“为何你觉得为父迂腐呢?”

谢林春趁机壮着胆,使了招激将法,说道:“因父亲不允我习武!”

谢奉之觉得这大娘子变刁钻了,索性就看看她能说出个三四五六来,遂对谢林春道:“明日来我书房,给我三个让你去习武的理由。”

谢林春吁了口气,总算有条道可以试着走走。

谢林春道:“是,父亲!”

谢奉之皱眉,转而舒展道:“叫阿爹!”

谢林春知道谢奉之的用意,在景朝,父亲与阿爹多有区别,父亲通常为尊重,虽然也可叫,但多用于书面信件,而阿爹则偏向亲昵靠近。

谢林春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第一次生涩的喊了谢奉之一声:“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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