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的伤员都安置好了,该包扎的包扎该喝药的喝药,也留了人看护。几个大夫丁婉柔却是没允许离开,毕竟有几个伤重的情况还没稳定。

丁婉柔好吃好喝的招待另外还派人去县城给几家医馆送了信免得出诊时间太长家里人担心。如此一来,几位大夫也没半点不情愿。

从县城回来之后,李家宝就有些心神不宁的。他是个藏不住事的,有什么全都在脸上了。李忠在一边看着都着急,“有什么事就说,你憋着不难受啊。”

“爹,我知道小姐事多也累的够呛,可有个事不说我心里不踏实。就今早进城请大夫,好几个医馆医术最好的大夫都没在。当时也没在意就没问,回来之后想想这也太巧合了。以前可没听说过这样的,那店里小厮当时的神情也不大对。对了我还听医馆的人说店里金疮药、止血的药今天用的太多要补货。爹,你说会不会是那些逃掉的土匪有受伤的然后去药铺威胁那些大夫去给治伤。那些土匪可都没好人,伤好了之后会不会找咱们报仇。”

李家宝把心里的担心都说了,表情有些忧愁。说起来他一直以来就在庄子里生活,老实本分,从来不惹事,何曾与土匪对上。

儿子提到几家医馆的大夫不见了的事情李忠也觉得奇怪,但是他却不觉得是土匪所为。“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以后都是安全的。你在这边照应着,我去看看小姐。”

李忠在正厅找到一脸疲惫的丁婉柔,“小姐,你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可不能这么熬着,身体会受不了的。您赶紧睡会吧,庄子里的事我和清平他们盯着。”

丁婉柔确实是困了,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可是不放心那些伤员,哪里能睡踏实。“也别光顾着劝我,您这么大岁数了也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一会也歇歇,有事让清平他们那些年轻的忙活。对了,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忠把儿子对他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边,“小姐,这事我也觉得蹊跷,可就是先不通其中的缘由。”

丁婉柔沉思了一会,“那么多大夫一块不见了,有可能是哪么大户人家什么人病的严重,所以把大夫们请去会诊了,回头我派人到县城里打听一下。至于土匪我也觉得不可能,他们若是请大夫找一两个去也就够了。这事您别担心,弄不好就是个巧合,虚惊一场。”

李忠也觉得丁婉柔说的有道理,没有多想,离开的时候再三提醒丁婉柔要休息。

阳春三月,阳光暖暖的,微风徐徐,最是舒服的季节。通往凤阳县的大道上,几辆马车在镖局的护卫下向着城门行驶。坐在中间一辆马车上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放下手里的书本掀起帘子的一角朝外探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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