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J市的夏天,炎热而又沉闷,明明才刚刚下完一场大雨,可没一会气温又上来了。大街上除了来来往往的汽车,只有依稀的几个人影一边擦汗一边赶路
乌天惠快步走过人行道,朝着二高走去。四天了,自从那天晚上开始,他的一直有种心慌的感觉,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可作为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他又无法解释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将一切埋在心底。其实他也真没有啥好说的,难道告诉人家我这几天莫名的心底很方吗?
此刻乌天惠是来学校找乌礼的。就在一小时前,大哥乌天恩大电话过来说是晚上公司临时开会,没法来给乌礼捧场了,刚好乌天惠今天休班,就让他来看看。乌天恩夫妇是办公室恋情,又是一个部门的,基本上公司有点事两人都在一块。
乌天惠这两天一直精神不振,上班都没精打采的。上司看到他这个样子,以为他之前加班太累了,于是放了他一天假让他休息。
乌天惠在家躺了大半天,可那种心慌的感觉放佛一条缠绕在身上的毒蛇,怎么也摆脱不了。中午叫了个外卖对付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就在这时大哥打来了电话。
乌天惠挂掉电话又在床上折腾了一会,想着反正也没事,不如去学校看看乌礼他们折腾的怎么样了
走到二高门口跟保安询问了一下,保安指指学校后山“老校舍在后山,不在学校里,你贴着围墙走到南面,有一条石子路,顺着石子路走到头就到了。”
谢过保安,乌天惠向老校舍走去,他还是第一次来二高。
二高的老校区是抗战时建的,校舍紧紧贴着山体,而且是在山的背光面,校舍外面则是茂密的树林,据说当初选址的时候是为了躲避日寇的轰炸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校舍也不止一幢,而是有三间小校舍,分别隐藏在树林中。
这样的校舍,你可以想象,当时的学生该有多艰苦了。终年不见阳光的教室,到处乱爬的蛇虫鼠蚁,还要随时注意防空警报,加上南方春季的连绵阴雨,据说当时的好多师生都得了关节炎,也不乏被蛇虫咬伤的。
直到抗战结束,新中国建立后才建立了新的校舍。只是不知道当时的领导出于什么考虑,老校舍一直也没有拆除,据说是当时的校长在老校舍上过学,所以想留个念想。就这样老校舍一直留到现在,学校还安排了人定期打扫,只当是纪念先辈了。
乌天惠沿着石子路找到了老校舍,三座校舍纷乱的坐落在山脚,看上去全无章法。最近那座校舍的门口的空地上,六七个半大小子正或坐或站的在那开会
乌天惠缓步走过去,听到他们正在商议晚上活动的安排
赵高坐在用树桩改造的凳子上,正在发号施令,看到乌天惠过来连忙打了个招呼。他和乌礼是死党,自然认识乌天惠。其他几人看到乌天惠也连忙打着招呼
“二叔,你这么早就来了?我们这还没开始呢。”乌礼诧异的说道
“我在家呆着也没事,就过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怎么样?都准备好了?”乌天惠语气平淡的问道
乌礼看着乌天惠憔悴的样子,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有点疑惑
“二叔,你怎么了?我看你有点虚啊?晚上撸多了?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一个吧,撸多了伤身。”乌礼一脸关切
“滚!你小子是皮痒是把?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抽你。”乌天惠发火了
乌礼连忙讨饶,折腾了一会乌天惠才消气
乌礼看看乌天惠那副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说真的二叔,你到底怎么了,你看你那两大黑眼圈,是不是通宵加班了?你要是太累就回家休息吧。我们这里基本完事了,也没什么活要干了。”
乌天惠回到“没啥事,就是这几天没睡好,反正在家也没事。真的不需要帮忙?”
“对了二叔,你要真想帮忙的话,能不能帮我们画点纸符,这样贴到校舍里更有气氛呢。”甜甜突然出声说道
“好,没问题。”
“那就麻烦叔了。”赵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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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威疯狂的在巷子里乱窜着,放佛一只惊恐的老鼠,而他身后则紧紧追着一只饥饿的橘猫
四天前那个晚上,他在吞食掉腐肉之后就昏迷了过去,整整几天他一直在昏迷中,直到今早才醒过来。
几天颗粒未进,又饥又渴的陈长威于是出门去小卖部买了点吃食。本来以为足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小卖部的老板倒是没有认出自己,没想到老板的儿子却认出了自己,并且不动声色的报了警。
陈长威到是不惧警察,可既然自己暴露了,“他们”就一定会追过来。自己虽然得到了一点升华,可在现的自己在“他们”面前完全就是个渣。
“该死的野狗,要不是献祭被他们破坏了,我哪里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陈长威一边咒骂,一边打开一个下水井钻了进去。
此时,在陈长威租住的廉租房里,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正仔细的搜查着,门口站着两个警察好奇的看着他们
“郭哥,这些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所长要我们配合他们,我看他们也不像警察啊?难道是传说中的龙组?”年轻的警察问道。他叫王峰,是这片的片警,按说陈长威这种大案嫌犯轮不到他一个片警来管,况且面对陈长威这种凶残的人物也不该只来这么几个人。正常来说,这种大案要案的嫌犯,就是来队特警也不为过,可偏偏上头就要了他们两个片警带着这两个黑西装就过来了,这就不得不让王峰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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