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镇上交绣品,阮馨筠一大早就起来给弟妹们做吃的。
一晚上的冥思苦想,使她起来的时候眼睛上顶了对熊猫眼,给舒筠穿衣服的时候,舒筠还问她是不是晚上被人打了,想想也是哭笑不得。
阮馨筠将昨晚剩下的兔子肉再就着奶浆菌跟鸡油菌又炖了一锅香菌兔肉汤,把昨晚清理好的兔子内脏跟蕨菜一起爆炒,四个人又饱饱的吃了一顿。
饭后天哲去了良叔家继续学艺,天嘉在家带着舒筠看家,馨筠则带着那些绣好的手绢出了门。
从临海村去镇上走路得一个多小时,村子里条件稍微宽裕些的会坐牛车去,一趟一文钱。这对于馨筠而言,是想都不敢想的,用一文钱买点碎玉米渣都够她们四个吃一餐了。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终于迎来了太阳。天空明净,空气清爽,路边的枯树都或多或少的发了新芽,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真舒服!以前每天都只顾着读书,从来都没发现大自然这么美。”阮馨筠一边沐浴着阳光前进,一边哼着小曲,颇为享受。“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地一声学校不见了!学校炸毁了,老师炸死了,校长说,好好好,你被评为三好学生了。”
“馨筠妹妹,你也去镇上呀,上车我们一起去!”后面缓缓驶来一辆牛车,阮子昂大老远的就热情的冲阮馨筠打招呼。
阮馨筠循声望去,只见斑驳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轻纱披在他的身周,一袭轻紫色的长袍裹在清隽的长身之上,墨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衣摆在微风中肆意飘扬,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此刻正深情的凝望着她,在那一牛车的几个中年妇女里格外扎眼。
呸呸呸,又犯花痴了,还是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男孩犯花痴,难道是穿越的时候节操没带过来?
“额额,不用了,这天气挺好,多走走有益于身心健康!”开玩笑,你们有钱人坐牛车,姑奶奶现在可是饭都吃不起了好吗,坐个毛线啊。
“儿子,我们也下车走走吧,下了那么久的雨,天天待在家里都没出过门,是该活动下筋骨了。”一道清脆动听的声音从阮子昂的身旁传来,那是阮子昂的娘亲姜茵茵,镇上大粮行老板的掌上千金,十多年前跟随父亲来临海村收购粮食的时候对阮子昂的父亲阮正和一见钟情,之后想尽千方百计接近阮正和,经过半年的穷追不舍终于把老实憨厚的阮正和收入囊中。
在这封建社会,姜茵茵没有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门当户对的影响,坚持嫁给自己爱的穷小子,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看着那对从牛车上下来的母子,男的俊女的俏,真是强大的基因。姜茵茵虽然已经三十四岁,但是长了个娃娃脸,再加点婴儿肥,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今日的她穿了件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脸上一直挂着爽朗的笑容,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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