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切故事的篇章将从一位有故事的老人身上重新续写,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到医院,木芙蓉抱着大帅就直奔王芷诺的病房。按照老人的要求,房间只有她们两人,还有一只黑猫。
她开门进去时,王芷诺端正坐在床边朝她灿烂地笑了笑,
老人今天特地梳洗打扮过,将病服打理的整整齐齐。双眼不再苍白无神,变得囧囧有神。
“听说您有话要对我说。”木芙蓉挪了张椅子就近坐在老人面前。
黑猫跳进她的怀里两颗黑眼珠盯着老人看。老人只觉这只黑猫很邪门,被它看得毛骨悚然。仿佛能勾人魂魄,读懂旁人心里细思极恐的点滴思绪。
就在沉迷于黑猫的诡异时,黑猫的主人将她的心绪拉了回来。
“之前时间太匆忙,没来得及。请容我正式介绍一下。”木芙蓉莞尔一笑,“我叫木芙蓉,是警局临时请来协助案件调查的心理学顾问。很高兴认识您。”
这是王芷诺第一次放下芥蒂心观察这个年轻姑娘。自己从小读书少,没文化,不知道用什么华丽词汇来形容木芙蓉。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很美,比母亲年轻时还美。
“你好,木小姐。”老人笑着看她,“我叫王芷诺,原名巴尔虎·托雅。”
自我介绍完,木芙蓉言归正传道:“既然您想清楚了,我就坐在这儿听故事。怎么样?”
老人点头,道:“木小姐已经知道我是巴尔虎族人,那我就从十年前讲起。人都有高低贵贱之分,巴尔虎族也不例外。地位高的人能得到无数的荣耀,地位低的只能卑微的活着。我们家是旁支,地位不高不低,生活也算勉强能过得去。”
老人继续说道,“当初,母亲和一个外来的普通汉族男人相识相知,但家中长辈极力反对。万般无奈下,他们选择远走外地私奔生了我。四岁那年,原本小资小润的生活瞬间没了,一次意外,父亲走了,没有赔偿费。母亲不能干重活,挣不到钱。家里揭不开锅,连碗米糊都喝不上。我只能每天看她在房间哭。她只能带着我回巴尔虎族。一回去什么都变了,亲人死了,妈妈成了卑微的下人,我成了有地位的孩子们出气筒。”
不知想到什么,老人一下失了态,含泪的眼中带着怒气,双手紧握拳,低吼道:“我恨他们!恨他们全部人!”
“为什么?”木芙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厌恶。
“那里的人都是畜生,压迫母亲做肮脏的活也就算了。他们还……还……”老人用手捂住悲痛欲绝的双眼,哽咽道:“还一个个侮辱她……每天不同的男人……”
她清楚的记得,那夜花好月圆,是她刚满七岁的月夜。她兴高采烈地跑到母亲房门口想讨要礼物,就听见母亲的房间里有男人沉闷的低吼声和女人的急促的娇喘声。
她还小,不懂这些事。懵懵懂懂地凑近看。一男一女赤裸在地上纠缠,母亲眼中满是绝望之色。她只知道那个男人在欺负母亲,她想上去帮忙赶走他,但母亲悲伤地朝她摇头,让她走。
她真的走了,结果母亲也走了,永远地走了。第二天她在蒙古包房的角落看见母亲的尸体被裹在一张废旧的茅草席里,没人管。
是她一个人趁晚上没人将母亲亲手埋掉的。一个原本天真无邪的七岁小孩被逼的埋了亲人,从此装疯卖傻任人欺负。
木芙蓉给王芷诺倒了杯水顺了顺气。
好久,她压下心里的悲愤,继续说:“乌恩是个高贵的孩子,从小有父母疼爱。他是族里唯一对我好的人。多好的人啊!是老天爷眼瞎,没给他个好的体魄,得了矮小病。族里哪个不是身强体壮,偏偏他不是。同龄的人都瞧不起他,碍于他的身份不敢明着欺负,总使阴的。”老人欣慰地笑着,“还好他身边有条藏獒保护,免去不少欺负。”
“可他终究还是死了,不是吗?”木芙蓉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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