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天泉山庄深更半夜如此大张旗鼓的去偷袭别人,难道这就算得上是行事磊落,光明正大?”

忽然一道明声从左邪几人背后幽幽传来,众人一惊纷纷转头张眼眺望而去,只见一名青衫布履之人正信步闲庭向这边走来,手执紫檀纸扇微微拂动,显得悠然自得。

“什么人?!报上名来!”

左邪一旁的手下吆喝一声,随后他们几人包括左邪在内都警戒这名不速之客。

毕竟他们这次行动是极其隐秘的,除了他们和白飞羽两人以外,按推测是不可能还会有他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突然十分唐突的出现在他们背后,也不知这个人还知道了他们其他什么秘密。

众人看着他渐行渐步走到离左邪他们几丈开外地方停了下来,明月照耀下,只见这个人白白净净一张脸,瘦瘦高高的身材,长得很秀气,态度也很斯文。

“如此冒味不报家门插言,还请各位见谅,在下唐明棠,是唐家堡唐齐白恩师足下关门弟子,今日路过此地见事出突然,忍不住插言几句,妄请诸位见谅。”

左邪一听对方的名号,深邃的目光里透出锐利的视线,抱拳相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唐家堡唐齐白长老足下高徒,久仰大名。”

可他马上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阴冷起来“可现今这是天泉山庄的私人恩怨,与唐家堡无关,望小友可否速速离开莫管闲事,假以时日老夫必会登门拜访汝唐家堡以此谢礼。”

“哦?左邪前辈你这话可是说不准了,我们唐家堡的弟子门规之一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今眼看此事发展又岂能不是与我唐家堡无关?”那人轻描淡写说道,依旧在悠然的煽动手中的紫檀纸扇。

“哼!”

左邪闻言冷笑一声,沉声道“小友既知我等是天泉山庄,那就明白吾等也不是好惹的,闲事可以管,但还得看下自己到底有几分斤两,就算是你师父唐齐白他身在此地,也得敬让老夫三分!”

“奉劝小友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免得搅进这趟对你我两派都不好影响的浑水,坏了两派的交情名声。”

左邪再次警告前者,但他其实心里十分的明白现在的处境,这一个白飞羽都已经够让他们应付得焦头烂额,若是这个时候还再生枝节,恐怕不仅是吃不了兜着走,后面引发的事可是够他喝上一壶的。

毕竟武林四大百年世家的唐家堡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虽说早在几十年前唐家堡早就隐退江湖不问涉世,可是他们的影响力可并不会因此衰落半分,毕竟那雄厚实力的可是明摆在台面,这可不是他天泉山庄随便能抗下这面大饼。

但可不管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唐家堡的人,又或者有其他什么目的和算盘,今夜宇文摘星这个人他肯定是要带走!哪怕是带走他的尸体!

又或者说是多一具无名尸体也无妨!

不远处的白飞羽和宇文摘星自然将这一幕完全纳入眼中,宇文摘星凑过来白飞羽身边小声道“这个人来历古怪,虽说是唐家堡的人,可我也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他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名号,怕是有蹊跷。”

白飞羽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他拂动手中的明剑,上面的剑刃身上流动着泛红的涟漪,无论对方是敌是友,若是真如他所说那般拔刀相助甚好,但若是他助纣为虐,他也不建议多一具剑下亡魂。

以他天下无双的飞剑客实力,面对眼前的危机自保还携带一人全身而退还是勉强可行的,且对方又不是那人。

青衫布履之人见前者如此坚决表态后,合拢手中的紫檀纸扇于掌心,语气一改之前的温玉,变得骤冷而坚定“实不相瞒,今夜这件闲事无论前辈是否有所阻挠或劝言,在下都管定了,因为唐某可是答应了某人要帮她完成这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君子可无戏言。”

“哼!愚蠢至极!老夫面子已经给足你唐家堡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手下无情!”

话音刚落,左邪身边那几人眨眼间就摆出了严阵以待的阵势,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戒备着此人。

可他们并不知道,其实他们才是这盘棋局里对方提子即将吃下的棋子。

前有未知实力的青衫布履之人,后有天下无双飞剑客的白飞羽,恐怕这时候连左邪这个老江湖心里也是没有底的。

今夜可真是个晦气的日子!

青衫布履之人嘴角微扬,道“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既然左老前辈执意如此,那晚辈只好得罪了!”

前者他还保持着站着的姿态,他的肩没有移,臂没有举,仿佛连指尖都没有动。

但是这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时候,他的身影却忽然如标枪般猛地激射飞出,双腿如风,整个人仿佛就是被一阵分吹起来似的,肉眼几乎看不到他踩在地面上的任何动作,就像是鸟儿展翅滑翔于平地之上。

没人能保持这般姿态突然飞身跃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的轻功,竟然已经达到了不可能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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