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急的!我这当夫君的,都没这些花种子得你喜欢!”

笑着摇了摇头,男子嘴上说着自己吃花种子的醋了,却并不当真懊恼,被柳轻心给“冷落”了的这事儿,“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嫌累得慌,来,坐下看!”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住了柳轻心,用脚勾了一只圆凳子过来,放在她旁边,示意她坐,“我特意跟当地人问了这花的栽培法子,他们说,这花好养的很,随便弄点儿土,浇点水就能活,不过现在已经快冷了,不能栽了,等明年开春的时候,再……唉,轻心,你这是干嘛!这是花种子,不是芝麻,不能吃的!”

“瞧你紧张的!我就是咬一下儿,看看是不是跟郡主那里的一样,怕你个全不懂栽培花草的人,被人给骗了!”

柳轻心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已是认定,这些种子,的确是明朝时候,才被引进来亚洲的牵牛花没错,这可是好东西,得好好保存着,留到明年种才行!

听男子说的意思,这牵牛花在她所在的这处地方,还只是个供达官贵人们臭显摆的观赏植物,没有被作为药用,造福百姓,她是医者,自然是要充分发挥它的价值,才是正途。

“你也太瞧不起你夫君我了,轻心!我哱承恩好歹也是哱家的嫡长子,威震一方的将军来的!哪就至于,被一群市井小民给骗了?”

看柳轻心把手心里的花种子倒回白瓷瓶子里,塞好木塞之后,小心的装进了衣袖里面,哱承恩便知道,这些种子不可能是假的了,“等明年春天,季节到了,咱们就把这些花种子都种进花圃里面,等这些花的花骨朵开始往外冒的时候,咱们的孩子,也就该会爬了,我让人从宁夏那边儿运几张上好的厚毛羊皮来,做成个大毯子,给他随便爬着玩儿!”

“你可真敢想!春天里,地都还是凉的呢!才会爬的孩子,你就敢让他在院子里面瞎胡玩儿?着凉了怎么办!”

牵牛花已经不好种的季节,应该是到了秋末,到第二年春天,牵牛花能开始冒花骨朵儿的时候,也就是阴历的四五月份,如果按照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的情况,到那个时候,刚刚好有六七个月,可不就是刚刚会爬的年纪?

只是……这哱承恩也太不拿孩子当孩子了,才六七个月的孩子,就让他在还没暖透的地面儿上爬着玩儿,这要是冻坏了骨头,成了残疾,还不得让她这当娘的难受一辈子?

许是骨血情深的关系,柳轻心已经本能的把肚子里的这个“包子”当成了自己的宝贝,不舍得让他受半点儿委屈的那种!

“我哱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娇弱的!想当年,我还这么大点儿的时候,就跟着我爹上战场了!”

听柳轻心不舍得孩子,怕孩子冻坏,哱承恩不禁一笑,拿手比了比自己膝盖那么高的地方,给她解释“虎父无犬子”的道理,“龙生龙,凤生凤,咱俩的孩子,一准儿得是跟哱家人一样,个顶个的老虎崽子,真英雄!”

“你瞧史籍里记载的那些个英雄,有几个得了好报的?我才不想让这孩子当什么英雄!我只盼着,他能当个好人,安然长大,然后,顺顺畅畅的过这一生,便是足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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