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乐意??”
“不敢不敢,奴这便去......”楚妪恭敬道。
王弗苓嗯了一声,就这么站着看她,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楚妪见她这般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王弗苓最恨旁人对她指手画脚,更何况还是区区一奴仆?
以她多年识人善断的经验来看,这楚妪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想来从前的韩骊君养成这副懒惰的性子,亦有她的功劳。
楚妪走了之后,王弗苓便在院中等候李氏,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李氏出来之时见她在外头站着,连忙过来:“怎么不寻个地方坐着等?”
“我怕母亲出来见不着我,所以就干脆在这里等了。”
李氏慈爱的抚着她的脑袋:“果然是长大了......”
王弗苓思及方才楚妪说的话,问李氏:“不知母亲要领我去哪里?”
李氏道:“你屋里就吉春这么一个侍婢,还不怎么抵事,我便想去牙婆手里买两个回来,给你屋里添一个,大母那里再添一个。”
王弗苓点头应好,跟着李氏一道出了门。
奴仆备好衣车,请她二人上去坐好,便直直朝着闹市而去。
半道上,衣车突然行驶缓慢起来,李氏颇为不怠:“怎么这么慢?不知道要赶时间?”
驾车的奴仆忙道:“夫人勿怪,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路上拥挤得不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奴也不好行驶。”
李氏听他这般说,不耐烦的掀开帘子看了看,见大道上果然聚集了不少行人,的确不通畅。
“几日不出门,一出门就撞上这等情形......”她显得极不耐烦,与那仆从道:“见了空子就往里钻,别耽误了时辰。”
仆从连连道是,一路呼喊着“请避让”,继而艰难的行驶着。
片刻,衣车突然停了下来,里头坐着的李氏和王弗苓都有些不稳,朝后头倒了倒。
李氏气上来了,怒问仆从:“你怎么回事?这般不小心!”
仆从忙道:“请夫人、女郎下乘,圣驾将至......”
李氏一惊,也顾不上气愤,赶忙拉着王弗苓从衣车上下来。
圣驾果然在街头那边,而这边的民众却早已跪下等候,她们也赶忙跪下,恭迎圣驾。
半晌,卫兵的脚步声近了,王弗苓有些忍不住侧偏着脸看了看。
庆元帝坐在御撵上闭目养神,对跪了满地的百姓置之不理,似是入定打坐。
王弗苓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数年之前,如今他的模样越发苍老,到底是年华易逝。
想起从前的种种,她面上神情阴冷几分,假以时日她一定要手刃了这忘恩负义之人!
庞大的车撵之上坐着的不止庆元帝一人,还有个素衣飘飘的和尚。
和尚端端而坐,双手合十与胸前,双目紧闭,这副清闲模样好似世间万物都与他无甚干系。
王弗苓瞟眼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这是个风姿卓绝的男人。
可惜了,竟是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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