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石花百般无计间,看见这盏灯,她也没多想,下意识朝那边走过去。
她从廖家堡跑出来,一口气不停歇跑了足足两个多时辰,真的是又渴又累。
望见那竿高高挑起的酒旗,禁不住咽了口唾液,感觉到嗓子眼里火烧一般的干渴。
小酒坊的两扇木门,有一扇关上了,另一扇却半阖半开,灯光就从那里泄露出来。
生石花一旦走到灯光的附近,突然就闻着了一股出奇香醇的味道。
她重重地呼吸一下,空气里都是这种香醇的味道,这是酒味,光是从酒坊里传出来的味道就这么好闻了,那该多好喝啊!
生石花走过来时完全是无意的,然而此刻觉得太渴了,她必须要喝上一口。
她知道后面有追兵,但是她只要抢到一壶酒就跑,不会多耽搁时间。
酒还可以帮助她回复精神,就可以跑得更快,说不定还能抛开追兵呢!
砰的一下,生石花直接撞开了那扇半阖的木门。
深更半夜,小酒坊燃着灯,说明有人,但生石花只顾着酒香诱惑,并未想到这一点,等到发现酒坊残破的桌子上趴着一个人,不禁一楞。
昏暗的光里,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但身形高大,青袍方巾,无疑是个男子。
袖子很宽,飘飘直堕到桌沿下边,几乎垂进了旁边一只倾斜着不断在汩汩流出酒液的酒瓮里。
阴影里缩着一个人,垂首缩腰的,时不时抬头瞧一眼那瓮快流到差不多的酒,心痛不已,可又不敢打扰那个伏案大醉的怪异酒客。
别看他酩酊大醉,上一次想去提醒他酒喝多了的伙计,被他醉醺醺的一拂袖,整个人摔了个大马趴不说,还压倒了一张柜台。
那可是他的柜台他的本钱啊!缩在阴影里的掌柜哭丧着脸想。
生石花行动远比她脑子转得快,一眼扫过两个人,基本确定两人身份,不是追兵,她就没加理会。
盯着那名醉客趴着的桌上,有一只酒壶,不过完全倾倒了,里面一滴酒液也没有流出来。
而他身边那只酒瓮,看上去最少可以装三十斤酒,也大半倾倒着,有酒倾出,但以倾倒的斜度来看,里面显然还应该有酒的。
想喝酒的生石花直接走过去,拎起那只酒瓮。
手里顿了顿,果然里头还有酒,生石花仰脖欲饮。
就在这个时刻,她仿佛眼前花了花,但又好象什么都没有,只不过一楞神,她手上那只酒瓮突然从手里消失了!
生石花大吃一惊,手上惯性地反击出去,一掌击上了那名酒客的身体。
那酒客似乎醉得深了,毫不反抗,这一掌打在其背部,整个人软绵绵的朝桌子底下缩去。
生石花一愣,随即心中警示大起,自己那一掌虽非意在伤人,可由于是酒瓮突然被抢,她那一掌击出,着实带着几分力道,可以这酒客的反映来看,简直像是她一掌击在棉花堆里。
这人有文章!她脑子里刚转过这么个念头,听得脚步杂沓,呼声起伏:“跑酒坊去了!”“分前后拦住!”
“不好,已经追到了!”生石花大惊,追兵来的速度比她预计的还快。
酒没抢成不说,她被严严实实堵在了小酒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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