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陈面前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鱼人大妈。穿着花布围裙,脸上的不和善似乎是鱼人固有的,怎么看都像是一副死鱼脸。
这位鱼人大妈一看到小陈瘫坐在地上,便双手叉腰,张嘴就开始说着什么。
可小陈什么也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充斥着杂音,那声音时而尖细,时而低沉,就像是在一堆干柴上烧开水,整个耳蜗里都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液体包裹着密不透风。
鱼人大妈埋怨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小陈想问她一些问题,然而嗓子里仿佛被火燎了一般疼痛难忍,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糟了,怎么穿越过来的身子又聋又哑?
还没来得及再多一句抱怨,喉咙口就快像是要着火了一般,小陈再也没能忍住,来自身体的极度物理疼痛让他坐立难安。
水,我需要水!
冲出房门后来到了屋子的中部,这里似乎是客厅跟餐厅的结合部,小陈的视线开始在四周搜寻起来。
万幸,不远处的餐桌上有个透明玻璃壶,里边貌似还盛有一半液体。
“敦敦敦”
远水解不了近渴,关键时刻,撒尿也能救火!
虽然这液体的味道有点怪,酸中带咸,入口回味后还有淡淡甜味。
当然,小陈完全管不了这么多了。
“兰迪?你还不去上班,汤姆逊怕是又要扣你工钱了,别磨蹭了,吃完早饭快点去吧。”
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个老妪说话的声音,谁是兰迪,谁又是汤姆逊?
等等,小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耳朵能够听见声音了,而且还能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
“怎么回事,快坐下吃早饭,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天天误工,一个月你能挣几个钱?”身后说话的声音不用想,应该就是刚才那个鱼人大妈。
这个世界的语言听起来很奇葩,词汇听着像是英语,不过语调非常奇怪,怎么形容呢?这语言就好像是一个日本大阪土著说着伦敦郊区英语。
譬如冰淇淋可以念成“艾斯克林姆”,牛奶则变成了“米入库”。
虽说是像英语与日语的杂交语言,不过仔细听听词汇的指代物品又和原本的不一样,果然只是停留在听起来像而已。
转过身来的小陈看见鱼人大妈正端着两个餐盘朝自己走来,盘子上似乎盛的是面包跟煎蛋,不过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培根的浓郁香气。
“谁,谁是兰迪?”小陈发现不光听觉恢复了,就连嗓子也不再疼痛,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
看来多半是喝了那个怪味饮料引起的。
“小子,你是在做梦还没醒吗?还问我兰迪是谁,我只知道兰迪是个没前途的蠢货。”鱼人大妈的说辞不好听,可语气却十分温和,看来这副身体的主人多半跟这位大妈的关系密切。
兴许是阿姨,婶婶,或者就是自己的母亲也不是没可能。
而她口中的兰迪,一定就是这副身子原主人的名字,听起来倒还不错。
“大姐,大姐你谁啊?”
这回鱼人大妈再没收住好脾气,抡起刚刚脱下的围裙就朝小陈的脸上抽打过去。
小陈急忙伸出双臂护着脸部,怎么回事,按照道理称呼年轻一些应该会显得更友好才对,这咋直接就变脸了呢?
难道叫姐还不成,可美女实在是叫不出口。
称呼这个年纪的女士为“美女”?属实有些丧良心。
“臭小子,三天不打你骨头又痒了是吧,管你妈叫大姐?滚滚滚,早饭也别吃了。”鱼人大妈原来真是这个兰迪的母亲,这小陈不是今天才到吗,不知者无罪啊。
被一肚子火极度愤怒的鱼人妈妈推搡着出门,小陈一脸茫然地着站在大街上。
“工作服拿着,口袋里有些零钱,你自己路上买些吃的吧。”鱼人大妈把一团抹布一样的纺织物丢到了小陈的脸上。
到底是亲妈,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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