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晋阳城外。
“吾儿放心,为父与刺史大人有旧,他断不可能加害我们一家的。”吕良笑着拍了拍已经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吕布,眼神中充满了欣慰。“此行回去后你就速速赶往雁门郡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吕布面沉如水,眼神直勾勾射向刺史府邸,“可恨!我愿替他守护边境,老匹夫竟以我家人为质!”
“慎言!”吕良也沉下了脸,“雁门郡乃并州咽喉要地之处,历来非心腹大将不可前往也,我们此行能得此结果,已是出人意料,足见刺史大人的信任。再者说,为父年岁渐高,这晋阳也远胜边陲之地,于你母亲也是一件大好事,只要你在雁门做得好,就无须担心我们,刺史大人自当照料有加。”
“哼,”吕布冷哼一声,脸上冰霜稍褪,“说到底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孩儿得此官职自然大善,只是苦了你与母亲,被困于这晋阳城内,老匹夫无论说得多么好听,事实上也和囚徒无异!”
“不碍事的奉先,为父平日里虽然不过问,但为父知道,你素有鸿鹄之志,这雁门太守就是你的起点。为父这一生庸庸碌碌,平平淡淡,能有子如你,已是心满意足,一点小代价能助你一臂之力,为父甚感宽慰!”
和其他父子不无不同,吕布吕良之间鲜少有情感交流,只是吕良此时明白,以雁门到晋阳的距离,再加上吕布的性格,今日一别,再见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想到这里也难免动情。
“刺史大人已派人去接母亲和大姊,你无须担心,趁现在时辰还早,赶紧回去罢,所谓兵贵神速,趁早赶往雁门郡,以防夜长梦多!”
吕布深深地看了一眼吕良,似将千言万语藏于眼中,重重一叩首,“孩儿这就离去,望父亲母亲保重身体,不用多久,我自当亲自来这晋阳城接二老!”
说完一跃上马,头也不回地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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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单人匹马,速度不可谓不快,等他飞马赶回五原时,来接黄氏和大姊们的人马还在路途之中。
“参见将军!”
“参见主公!”
本想先回家看望一番,没想到路途之中就遇到了高成二人。
“将军,这两日咱们军中可是热闹得很呐,可惜你没见着。”刚一见到吕布,成廉就连珠炮弹般的说起话来,“那枪和盔甲往那军营高台上一放,好家伙,你是没见着那群兔崽子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们!”
“这狼多肉少,我和老高就寻思弄了一个比武大赛,凡是想率先得到这批军械的,都得拉出来碰一下子!”看成廉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倒是冲淡了些许吕布心中惆怅。
高顺不比成廉,一下就看出吕布的异样,当即让成廉住嘴,“主公,末将未曾见到吕老将军,发生何事了?”
成廉这才发现问题所在,立马咋呼开了,“是不是那姓张的搞的鬼?!”
“此行堪称完美,我得到了雁门郡太守一职,手握一郡十五县的地盘,只是可恨那张懿老匹夫,以我家人为质,家父已被扣在了晋阳城中,来接我母亲和大姊的人马也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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