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一声令下,无数利箭呼啸着从天而降,扎在鲜卑人的阵型中泛起一缕缕带血的波纹。
“还击!给我射回去!”鲜卑将官浑身浴血,整个人躲在一块石头的后面,咆哮着指挥着手下往上冲锋,并试图用弓箭还击。
弓箭,一向是他们鲜卑人的利器。
只不过在雁门关,这一招似乎失灵了,鲜卑人善于射箭不假,可他们也并不是悍不畏死,在陷阵营无差别的精准打击下,凡是过于暴露的人都已经死了。
勉强组织起来的几波反击让鲜卑人艰难往前挪动了几寸,不过对汉军造成的杀伤几乎为零。
面对鲜卑人零零散散的几波箭雨,高顺大喝,“御!”,黑盾整齐划一地立起,在关头上建立了一堵黑色巨墙,箭支撞在上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全都无功而返。
鲜卑人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箭雨冲击,一边要顾着脚下的险峻地势,一边要躲避天上飞来的箭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一排又一排的鲜卑人不断倒下,获得的战果却甚微。
“收兵!收兵!”
后排传来收兵的讯号,前一秒还在苦苦支撑的鲜卑勇士下一秒便如潮水般退去,不消片刻,偌大的雁门关外,只留下了一地尸体以及无数军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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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仆兰贺的大帐之中无人敢言语,他们满怀信心的第一波攻势被无情屠杀,甚至连雁门关的高墙都未曾摸到,便损失了千余勇士。
这对一路顺风顺水的仆兰贺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挫折。
鲜卑人善于马战,对这攻防却是不甚了解。自古以来,但凡攻略城池,都是攻心为上,在占据大势的情况下,或使用点小谋略,不战而屈人之兵;或激发自己手下士兵的士气,使之死战,用人命活生生堆下来。
可仆兰贺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雁门乃华夏雄关,镇守之人又是吕布,麾下士卒虽然数量尚不多,但论及精锐程度,却不让天下各地分毫。
如此一来,硬攻自然是代价惨重。
“将...将军,这雁门关城墙高厚先不说,这关前的地势也太险峻了,狭窄,陡峭。如若硬攻,族中勇士的伤亡恐怕极为惨重。”
“那又如何?!”仆兰贺咆哮道,“我鲜卑最不缺的就是能征善战的勇士!我乃檀石槐王汗帐下第一猛将!此次王汗将雁门关交予我,就是对我的莫大信任,我...只能胜,必须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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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吕布大胜,不过关内却不见战后的喜悦,将士们仍旧各司其职,一切都井然有序。
“仆兰贺不足为惧,我有雁门之险,他麾下勇士只能用来给我并州儿郎练练手!”吕布豪气干云,“可恨雁门多山,却无矿铁之源,若有精铁,谢先生的机弩派上场,这群鲜卑人死得更快!”
“主公!”高顺脸色红润,今日一战虽没有白刃相接,让他有些遗憾,不过信心完全打出来了,按照吕布的命令,日复一日的苦练,总算在今日初现峥嵘。
“这群鲜卑人实在愚不可及,根本不懂攻坚战,顺以为不需要谢先生的机弩,便能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老高说得对!”成廉虽然也精神,不过毕竟自己没有发挥什么作用,语气多少有些委屈,“这鲜卑人忒弱了些,若不是人多,咱虓虎骑出动,杀他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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