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吕太守,这次你可出了大名,立了大功了!来,本刺史敬你一杯!”
张懿抵达代县之后逗留了数日,一直等到朝廷的嘉奖下来之后才准备动身回晋阳,离去之前自然又是一席酒宴,不过也托了他的福,吕布和自己的父亲有了几天团聚日子。
吕布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布能有今日,全靠刺史大人的信任与栽培,古话说世有伯乐与千里马,布乃千里马,刺史大人便是那伯乐。”
这话吕布说得是七分真三分假,心中虽然对张懿以他家人为质仍有些耿耿于怀,不过此人在一开始便许他太守一职,此次又亲自上书朝廷为吕布请功,为吕布要来了黄金绸缎以及粮草辎重的赏赐,若吕布再无感恩之心的话,恐怕真就成了那白眼狼了。
“哈哈哈哈!”张懿开朗大笑,“说得好,说得好啊!本刺史就乐意做这伯乐!”
这顿晚宴吃得宾主尽欢,因为打胜仗的利益往来的关系,吕布和张懿之间的关系还缓和了许多,以至于退席之时,张懿一直嚷嚷着要将几万郡兵也屯在雁门郡,助吕布守雁门关。
这种好事吕布自然是趁着酒醉先给定了下来,一来二去便把那兵玺给要了过来,吕布手下兵卒虽勇,但也不过两千出头,堂堂一郡太守麾下不过一个校尉领兵的数量,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加上这守城可最需要人,把自家的宝贝都搁在关口上肯定心疼,但站着的是别人家的自然就不那么心疼了。所以既然张懿开了这个口,吕布自然是不能客气了,至于第二天张懿会不会后悔,那就不在吕布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翌日,当二人再次相遇的时候,刺史大人果然是一副很后悔的模样,不过此时连兵玺都在吕布那里了,堂堂一州之刺史自然不能言而无信,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我这些兵都是我压箱底的老本,你小子可不能给我死命折腾!”临行之际,张懿拉着吕布的手嘱咐道,顺便留下了他的一员副将,不过吕布也不在意,自己反正也没想怎么着。
“放心吧大人,我吕布治军一向一视同仁,到时候都一起上关头玩命!”
张懿嘿嘿一笑,“那可不成!其余人玩命可以,你可别太玩命,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本刺史上哪儿再去寻个‘飞将’来替我守边?顺便还能替我赚些银子。”
“咳咳,”张懿说到这里咳嗽两声,“说到这银子,我在那晋阳城可是已经如你所说,大张旗鼓的宣传出去了,现在那些士家望族可都望着风候着呢!只要你东西一到,这店铺立马开张!”
前段时间两人的书信交流中,吕布让张懿开始在晋阳城中宣传宣传,先吊一吊这些人的胃口。寻常百姓或许不知道这神秘店铺的幕后主使,可自然瞒不过那些大家族。
这群读书人暗自唾弃鄙夷一番后,也开始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能让刺史大人连脸都不要了也要去掺上一脚的,所以不管怎样这波宣传还是有些作用的。
不过现在吕布也没招,这不靠谱的秦一笑到现在还没回来,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回答了,“刺史大人莫慌,这吊的胃口越足,最后的效果才越好。况且现在鲜卑就在边境之上,大人正好避过这个风头,也免得那群酸儒嚼舌根。”
“有道理!那本刺史就不催促与你了,等驱逐了这群鲜卑人,我再与你共商此事。”
看着张懿和自家父亲远去的背影,吕布嘴角也不自主勾勒出一丝笑容,别的不说,这张懿每次前往雁门郡,似乎都给自己带来了好消息,耕田的农夫,朝廷的赏赐,守关的军队,都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所以连带着这人也看得顺眼了许多。
或许今日是吕布的幸运日,前脚刚刚送走张懿,后脚就迎回了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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