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州牧此时为何会出现在冀州之地?”吃饱喝足后,刘备放下手中酒樽,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吕布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玄德心中明白,却又为何明知故问?”

刘备闻言连忙起身致歉道,“州牧勿怪,在下只是内心猜测一番,一时没忍住才开口得以求证,绝非他意,还望州牧海涵,不要因此起了嫌隙才是。”

“玄德这是说的哪里话,吾自然信得过玄德的坦荡胸怀。”吕布起身笑着将刘备拉回,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亲密,“十月,灵帝欲在洛阳办阅兵大典,广发邀请,某此番正是奉诏前去参加大典的。”

“嗨!”吕布刚说完,刘备身后的张飞已是大声喊叫了出来,“就现在朝廷的那点兵伢子有甚看头?给我哥仨一年时间就能训练出一支远胜之的军队!”

“噢?”吕布故作惊讶,“玄德还有练兵的本事?”

云长接过话,“不是向州牧自吹,我大哥的本事远不止区区一县之县令。前些年黄巾起义我们随着大哥东征西战,杀了无数黄巾贼匪,可等此间事了,那上头的人却翻脸不认人,屡次与我大哥为难!若非如此,以我大哥之能,又怎会屈居如此小官儿?”

“就是就是!”张飞一旁附和。

“云长!”刘备则呼了一声以阻止关羽继续说下去。

“无妨!”吕布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实际上自己也确实是不在意,汉灵帝这些年来的种种行为堪称昏聩至极,纵容宦臣当朝,还无力阻止外戚与宦臣之间的争斗,整得朝野乌烟瘴气,不容英杰;庙堂之外又是连年天灾人祸,可灵帝不仅无能为力,还公然大肆卖官封爵,以饱私欲。

剩下的种种行为不说也罢,此时的大汉只是表面上还维持着一个帝国模样,可若灵帝一去,这十三州泱泱疆域瞬间便会陷入一片乱象,但凡有点远见的人此时应当都已经开始自谋出路了。

“我大汉四百年宏伟基业,现在却被一帮宦臣外戚把弄于手掌之间,这是大汉之祸,也是黎民百姓之灾啊!”刘备垂着头情真意切道,说完又仰头干掉一杯酒,或许是酒壮人胆,之前还谨言慎行的刘备喝完酒后却直直盯着吕布发问道,“州牧是有雄才之人,这一点还望州牧莫要推辞。备虽不在并州,却听闻了很多并州的事情。”

“州牧蓄意改革,大力发展农耕行商,又体恤民情,修缮道路,种植果树。现如今的并州跟以往比较起来恐怕早已是天壤之别了。”刘备说到这里目光灼灼,“州牧如此政绩才干,即使再韬光养晦也是藏不住的,此番入洛都,恐怕会引来不少非议。”

吕布洒脱一笑,“吾这一身的荣耀都来自于大汉,管理并州也不过是履行我州牧之责罢了,吾之忠心日月可鉴,又何惧流言蜚语与小人猜忌乎?”

刘关张三人俱是一愣,接着三人皆起得身来向吕布深深行了一礼。抬起身来的刘备深深呼了一口气道,“吕将军果真是我大汉之栋梁忠臣也,我三兄弟敬佩!”

“分内之事,当不得玄德如此大礼。”吕布再次迎回刘备,“说说玄德吧,我看玄德是有大志向之人,云长翼德也是世间难寻的虎将,你三人就甘心一直屈居在这小小的高唐县?”

说到这事云长翼德的脸上都出现了愤懑不平的神色,只有刘备神色如常,朝着西南方向拱拱手道,“无论身居何职,都是为国尽忠矣,备无怨言。”

吕布伸出手按下了刘备的双拳,“玄德大义,不过现如今的朝堂之上尽是一帮无能之辈,似玄德这样的英才却只能困于一方之地,岂不是太可惜了?若三位有意,此番可随我进洛阳。”

刘备猛然抬起头颅,即使他隐藏得已经很好了,不过吕布还是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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