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从刘家大院狼狈而出的崔玠和王子异,好巧不巧的被难得回家的崔家二兄崔瑜捉了个正着。
“崔玠,崔五郎,您这是上哪儿逃荒去了?瞧瞧头上这树叶子,谁家鸟儿在你头上做窝了不成?”崔瑜伸手从崔玠头上摘下一片绿叶,扔到地上,冷嘲热讽道,“你自己疯也就罢了,还领着王家郎跟你一起丢人!”
崔玠和王子异并排靠墙站好,规规矩矩低头挨训。
幸好系统友情赠送的工兵铲,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被系统收进了储物间,不然被二哥看到,又得说他不务正业。
遥想当年,崔五郎刚刚穿越时,还曾经试想如同广大穿越同胞一样,干点什么发家致富——然而崔爹表示家里已经很有钱了,您歇着吧!
于是致富不成的崔五郎转而开始搞科技研发——直到他炸了自家二哥的书房,被二哥一路撵上树,在树上呆了三天三夜后,面对树下二哥那张阴沉如黑云的脸,崔玠终于深刻的认识到,他不是这块搞科研的料——继续发展下去,后果只有一个,不是被他二哥打死就是被其他人打死。
成功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崔玠崔五郎决定金盆洗手,洗心革面,老老实实,好好做人,安安稳稳的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世家子。
只不过崔玠崔五郎显然高估了自家二哥的心胸,每每看见崔玠,崔二哥不是一句游手好闲,就是一句不务正业;不是拍桌子就是踹凳子。
崔五郎觉得自己在自家兄长面前格外孙子,崔家兄长们在崔玠面前比他爹还爹。
崔玠那几个鲜少见面的侄儿每次看见崔玠这个小叔叔都忍不住替他掬一把同情泪——崔玠上树已经成为了崔家这一大家子团聚时的保留节目。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诬赖好人。”崔玠低着头嘟囔道。今天诸事不顺,回去要好好洗洗手才是。
本想和王子异来刘家探个虚实,没想到趴在树林里听了一下午刘家长兄和陈垣的壁角,刘家长兄自动自觉的带入到大舅兄身份,不管横看竖看还是左瞧右瞧,都觉得陈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而又觉得陈垣的可恶更胜那焦仲卿一筹,所以立在庭院当中,一口气骂了陈垣一个下午,崔玠和王子异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没敢喘一口。
对此,王子异有什么感想且不知道,但崔玠却是十分惊讶的。
孔雀东南飞以旁观者的目光来记叙,且作者同情刘兰芝和焦仲卿。刘家长兄在诗中只出场了两次,一次是刘兰芝对焦仲卿说,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
一次是太守派媒人来,但兰芝依旧不愿嫁时,刘家长兄出来说:“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
当初学这篇课文时,老师说刘家父兄是爱慕虚荣,贪图权贵,自私自利,丝毫不顾刘兰芝幸福的人。
但现在,崔玠不这么觉得了,刘家长兄要真的是贪图富贵的人,第一次县令提亲时,他们就该逼着刘兰芝上轿了。
按照课文的描述,刘家长兄恐怕也是害怕刘兰芝拒了两次权贵的亲之后,再无人敢娶吧!
无论如何也是血脉至亲的兄长,没道理总把弟妹往火坑里推。
想到此处,崔玠偷瞄了一眼阴沉着脸的崔二郎,虽然崔二哥处处看他不顺眼,但真要有什么事了,崔二哥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崔二哥看见崔玠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由得有些气的肝疼,对准了崔玠,抬腿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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