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克关上房门,烦的慌。
到底捡了个什么东西啊?!
另一头的管运祺也很烦,她到底招来了个什么东西?把她领到这是什么地方?
细想来,自己真的太冲动了,她的目的应该是走出去,而不是招个人陪自己啊!
如今看来,她从开始就不应该随随便便跟着谁走。是心急了,确实急了。见到了认识的人便急着一再表明自己的身份,却忘记确定一下这夏克可真是她的小叔子夏克!
也不知道阿瑞发现异常没有,还有自己那新婚的相公……为什么恍惚间抱着自己呢?思来想去,管运祺起身翻了翻妆台,正巧有一块手持的铜镜,她擦了擦放进怀中,又去衣柜里翻了翻是否有干净的衣裳,看着空无一物的柜子,不禁暗自嘲了自己一句。又犯傻了不是,哪家客房还备衣裳啊!
她推开房门,探头探脑左右瞧瞧,此刻夜已深了,朦胧的月光幽幽照着大地让人勉强能视物。她凭借着记忆寻着大门,期间还顺了一套男子的锦袍,想来应该是这家主人的。
下午刚刚下过雨,管运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章灵山上跑。
既然那山是章灵山,若她的铜镜照出了苗僧,一切情况就不一样了。
管运祺在村头小河简单清洗了一下,换了干净的衣裳,继续上路。
夏克是有预感的,那个死丫头昨天怕成那样,肯定是起了误会的。但是没成想,她居然连夜跑了。在她看来他竟比暗夜里的猛兽还可怕!
罢了,左右不过是一个麻烦东西,跑了也好,他乐得清静。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整齐的床铺,不由得冷哼一声。
“哼,跑了!”
柳伯闻言,在心里记上一笔,夏先生这个反应很特别,等自家先生回来要特意说明一下!
“夏先生可是要追回那小夫人?”
“不了,我还要去宣城,没空理那闲人!”
“……”柳伯没接话,夏先生嘴上说不管了,却大清早在人家门口转悠,眼巴眼望地想叫门,又别扭着不上前。很特别,柳伯再记一笔!
再说何府这对苦命鸳鸯。
何锦延凭女鬼一句“锦延”,便不管不顾地认定了她的身份。他真正的娘子,他的小锁头回来了。思念成狂也好,鬼迷心窍也罢,不管是人是鬼,她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可是为什么就说了那一句之后便昏迷到现在呢,何锦延紧握管运祺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如同睡着了一般,睡容恬静美好。他硬是透过管运祺的脸庞看到了小锁头。
“儿子啊,起身去喝口汤吧,娘替你守着。”何夫人上午来看一眼,见小夫妻情深义重,儿媳也无大碍,心里还很欢喜。可回了房越想越不对,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移情也不是这么快的,果然,下午一看儿子的模样,怕是将管运祺错认成言锁锦了!她真怕儿子这一着急,又生了什么病啊!
“娘...”何锦延声音粗哑,听得何夫人心里一紧,忙不迭地应着“娘在这呢!”
“娘,我爹呢,”
何锦延抬头,满眼猩红。他声音嘶哑地问道。
“……小锁呢?”
何夫人心里一颤,呆愣了几秒,抖了抖袖子,上前拍了拍何锦延的肩膀,支支吾吾地回应着。
“小锁她……你爹明日回来,娘给你问,娘帮你找。儿子,你起来吧,行么?”何夫人苦苦央求,却见何锦延失望地转回头看着床上的人。
“娘,你回去吧,把你的人都带走吧,吵。”
何锦延的话在何府像圣旨一样,何夫人领了圣旨便带着一众奴婢退到房门外,留了几个机灵的丫鬟,小厮。便在春禾的搀扶下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造孽啊!”何夫人叹息一声,却无可奈何。管运祺也好,言锦锁也好,谁生谁死,都希望她们放过自己的儿子吧。何凌恪啊,你造的孽,怕是都要报应在我们的儿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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