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个馒头下去,景九智直翻白眼,嘴里“啊啊”的,努出“水、水”来。

蜻蜓瞥见,亭外角落里掩埋一只破碗,便抖剑挑出来这只粗瓷大腕,烂了个大豁子,存了半碗泥沙。碎剑剜出泥沙,在景九智背后略远,皮裙下接出温水来,递到了他嘴边。

景九智“嗞嗞”有声,一饮而尽,还咂咂嘴“啊!什么味儿?怎么酸你哪儿弄的水?”

蜻蜓冷笑道:“行啦!吃饱喝足了,该说正事了。”

“你、你、你你让我喝的尿?!”景九智气歪了鼻子。

蜻蜓哼道:“谁让你喝的?一滴不剩!这下好了,也喂你吃了,也喂你喝了,没啥可说了吧?”

景九智恼咻咻地:“好好好!有你的!等着瞧!”

蜻蜓二话不说,掰开一个馒头,又塞进他嘴里。还要再塞,景九智告饶了:“姑奶奶,我服你了,放过我吧!”

“那好,你说,韩先生究竟弄哪儿了?”蜻蜓厉声喝问。

一听这话,景九智头耷拉了:“真走了。”

“去哪儿了?是回家了还是抓到别的地方了?你说清楚!”蜻蜓掰着馒头吓唬。

景九智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我哪敢抓他?姑奶奶,真咽不下去了,再塞真撑死了!”

“不说实话是吧?”蜻蜓如法炮制,又强塞半个馒头。

景九智一翻白眼,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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