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傻儿客气道:“阁台言重了!小医何德何能,劳烦阁台大驾?”举樽对饮了。
丞相又道:“再敬神医!老夫冒昧,然王后日见沉重,大王翘首以待,敢请神医,宴罢妥处雅务,屈尊移驾,救难救急,老夫愿牵马拽蹬,未知可否?”
这老头儿自降身价,言辞太谦卑,韩傻儿想推辞都难。广场尚存近百患者,弃之不顾的话,善始未善终,效果就截然相反了,还不如压根不义诊老头儿说妥处雅务,虽是谦辞,毕竟有的商量正欲分说,忽发现对方看左边时常常扭脸,心念一动,仔细审视,这老头儿的左眼浑浊黯淡,有病!
好办了,韩傻儿一饮而尽,道:“阁台抬爱,岂敢不从?小医妄加揣度,未知阁台左目有恙否?”
丞相执箸的手微微一抖,颓然道:“垂老之人,日薄西山,身体发肤,日渐退化,老夫眼疾,业有经年,左目如盲,无可医矣!”
韩傻儿微笑站起:“小医不才,愿为阁台一试。”
丞相不胜欣喜:“可医?”韩傻儿点头:“可医!”
“能治?”韩傻儿加重语气:“可治!”
丞相起身施礼:“有劳神医了!”
韩傻儿不絮叨了,来到丞相侧畔,按其坐下。不用再诊,这老头儿得的是白内障,他取出三根针,扎在盲眼上、下、左三处穴道,虚拈几下,即行拔出,单掌捂住盲眼,令其闭目。俄顷,丞相眼泪流出,淌在腮帮上,不是清水,浑浑浊浊的,混杂着灰灰白白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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