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妮起身,眼瞄着韩傻儿,走向二老双膝跪地:“非是女儿水性,实与韩君前缘有定。”口附夫人耳畔,窃窃私语,夫人小声问了句,谢小妮脸一红,坚决摇了摇头。夫人道:“乖儿,娘知道了,你歇着吧!”又与老公咬耳朵。谢侯初始脸阴,转晴,心内了然,豆蔻女孩,对闯入心扉的第一个男孩最难忘,着了魔,这亲事,不定也得定了。

谢小妮回坐床畔,有些羞,只扯一只手。韩傻儿猜知嘀咕些什么,尬坐着,脸膛火辣辣发烧。谢侯没责怪,和颜悦色道:“奔月啊,老夫赏识你,看好你,就请按察使做媒吧,你母亲会乐意、俯允的!家业就甭说了,都是你俩的。”不待韩傻儿还口,吩咐留下的丫鬟传话,宴摆楼下花厅,特请按察使赴家宴。

韩傻儿没脾气,把柄攥人手里,感觉如待宰的羔羊,便思谋如何解脱。来硬的肯定不行,软招儿嘛,再想想,官宦有强娶民女的,还有强嫁女儿的不成?又好笑,真娶了谢小妮,辈分更乱了,谢侯与爷爷平辈相称,往后只能与二娘论亲家了,还得尊华清驰一辈事儿也凑巧,天下没有比华清驰更给力的媒人,二娘那一关,一句话就能过,还是找挡箭牌吧!娥儿说不得,灵儿嘛,能说,谢小妮也见过,只不过,缺杆大旗,压住侯府的势傻呀,不会编吗?将潇瑛或湘瑛的身份移植给灵儿,不妥不妥嗯,有了,眼下正与西域交往频繁,不如说她是某国的公主

算计未定,谢侯催促下楼。不大会儿,俩丫鬟同回,托盘内四只钧瓷小碗,说粥油得熬会儿,有常备的人参汤、鸡汤、鱼汤、羊肉汤,可使得?韩傻儿说凑合吧,别吃肉就成。

掀开碗盖,吹气,谢小妮让拿扇子扇,不凉不烫,吸溜吸溜,牛饮般几口干了。

华清驰到,酒菜到,小圆桌,谢侯、夫人上坐,贵客右居西,韩傻儿东席,谢小妮南紧挨,已偏移东南。华清驰瞧情状,拱手相贺:“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小姐玉体康复,可谓吉星高照,紫气东来!”谢侯还礼:“多亏你这位福星,将最该来的人带来了!”亲手斟酒,对饮三杯。次夸韩傻儿药到病除,着手成春,亦共饮三杯,并嘱他自便,爱喝多少喝多少。

华清驰瞧出端倪,侯爷一诺千金,真要连人带家端给韩傻儿了,不说破,接茬夸,医术外文章也好,剑南的解元,会试如何如何等。谢小妮喜的呀,心噗噗咚,脸红扑扑,说俺家奔月轻功最帅,害臊了,起身小解,回来连嚷饿,欲大快朵颐。韩傻儿说你不能大吃,肠胃受不了,谢小妮说,有你在怕什么呀,却也听话,只拣蔬菜吃。

谢侯与华清驰叙旧,回忆礼部、刑部时的青年才俊,回忆五年前益州巡视军务,两级官员的盛情款待话越说越热,关系越拉越近,水到渠成,托其说媒。

初登仕途,跑腿官儿罢了,侯爷偶遇,才应景儿敷衍两句,此时套近乎,定要落在说媒上,说媒是好事,但是华清驰站起,双手抱拳:“侯爷容禀,请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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