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雪节气,入夜寒气袭人,谢侯闻知,遣人命她回漱香苑,无果,亲到现场解劝。谢小妮辩称,为客人把门,乃待客厚重、侠义之举,于门风增光添彩、有益无害好说歹说愣是不听。谢侯搬不出大道理压她,鼻子气歪,直说你爱冻就冻吧,卧床不起反省心了!夫人也没辙,暗中支派丫鬟婆子抬去一套木屏床榻,大衣、暖被、厚褥一样不缺。谢小妮坚持到四更,没抵住浓浓倦意,在贴身丫鬟自告奋勇顶替后,迷迷糊糊进了被窝
韩傻儿与华清驰微醺,早早关门睡了,外界闹些动静,做客的惯常装聋作哑。拂晓即起,洗漱罢,欲向主人辞行,好嘛,一座小木屋堵门!华清驰开开又合上,分析道:“大公子,你怕走不脱了,待会儿见谢侯,我求他派个人,路上作伴。”韩傻儿不情愿:“别呀,你就说亲王病重,须回京城。”华清驰摇头:“这个谎撒不得对了,谢姑娘大病,你不费吹灰之力,王爷只微恙,还用耗时一月?”韩傻儿笑笑:“一剂药医好,你这趟苦差就免了。”察其缄口,遂扯了袍袖,欲蹑手蹑脚蒙混过关。
开门早惊动了丫鬟,她是个偷工的,困得不行,棍倚门上,人入帐里,蹲靠床腿打盹,“咣当”一响,惊得惺忪着眼乱推:“小姐跑了!小姐跑了!”谢小妮警醒,揉下眼睛就下床:“往哪跑了?”出帐碰个正着,捡起木棍道:“韩君睡得可香?奴家值守,没谁来打搅吧?”韩傻儿答:“香、香!愧谢、愧谢!”脚下不停。
谢小妮飞步拦在前面:“奴家好久没晨练了,武功荒废多时,请韩君多加指点!”不待回复,挥棍腾挪跳跃,演练起八宝混元棍。
韩傻儿苦笑,好心助她康复,有力气舞枪弄棒、玩起威慑了!又好笑,功夫虽说不赖,撑死了也就山地剑客,拦老子嘛,嘿嘿,嫩着呢!退着爬,脚趾头影子你休想挨着!棍法当属少林小妞一枚,怎么做的俗家弟子?傻呀,她爹是谁?老牛了,牛成侯了,不会传给她?
嗐,总不能逃跑似的溜走吧?还有老华头呢!也不能施展擒拿手,让主人挑理,难呐!韩傻儿蓦然发现,人一旦抱持某种欲望,不知不觉就受掣肘了,所谓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等,便不难理解了。
很及时,侯府管家出现了,请他俩用早点,称侯爷已候着。谢小妮一抱拳:“献丑!”棍交丫鬟,抢先奔向餐厅。
品种繁多,很丰盛,谢侯夸口,侯府别样或缺,吃的穿的,无所不备他不爱香车宝马,不爱珊瑚翡翠,不爱酒色乐舞,就爱土地,一生宦资、朝廷赏赐、所有抽丰,全置了地,各种种植、各种养殖,样样俱全。韩傻儿脑抽问一句:“那得多少地?”谢侯伸开五个指头,管家代答:“五百顷!”
乖乖!这才是真土豪!景府原先那点地,不占人家一个角,不够塞牙缝的!
谢侯还有话,其师少林高僧,闭关修炼走火入魔了,人变得疯疯癫癫,铁链锁了四肢,自囚于后寺一隅奔月你医术高超,能否出手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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