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仁堂觉得韩傻儿耍滑头,又非常在理,有意考验他说:“你可想好了,待会儿发现老虎,大伙儿谁也顾不得你。”

韩傻儿求证:“这么说,是同意带我了?”见童仁堂点点头,又问:“见到老虎,你们都跑吗?”

童仁堂哑然失笑:“我们去逮老虎,哪里会逃跑?”

韩傻儿笑嘻嘻地:“那不就结啦?我躲在你们后面,老虎要吃人,你们个子大,吃饱了,也就不吃我啦。”

童仁堂知他说笑,这么小的小不点也涮人,就趣他:“没准儿老虎就喜欢吃小孩呢,小孩的肉嫩,香!”

韩傻儿满不在乎地:“让它吃我好啦,你们躲后面,我用弹弓打它。”

童仁堂瘪了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挽回,便说:“咱们快走吧,别掉了队。”

韩傻儿说:“好嘞!”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前面。

众人沿童心圆指引的路径寻找,一个时辰过去,仍一无所获,正想打退堂鼓,忽闻下方几十丈处一声低低的虎吼。童仁堂安排熄灭火把,兵分两路,他与韩傻儿、童心圆、一名镖师一拨,其余人一拨,东西包抄。又叮嘱童心圆、韩傻儿,待会儿动起手来,往后躲躲,能爬树就爬树。童心圆是群胆,也有报仇之心,“嗯”了一声权作应付。韩傻儿又一句“好嘞”,爬树,那是他的拿手好戏。

童仁堂一行拦住了老虎的去路,韩傻儿“噌噌噌”几下爬上了一棵树。

这只老虎,下午吃得肚皮翻滚,打了个盹,现在正精力充沛,划地盘呢。这只大猫,是只公虎,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附近也没有母老虎啊,纵使有,也得到冬季、春季,母老虎才发情,才能愉快地啪啪啪,所谓人知羞不知足,兽知足不知羞,便是此意——于是乎,它悠闲地踱着步,走一段撒上一泡尿,宣示主权,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下午与人一战,轻松取胜,胆量更大了,不觉又将地盘往下扩展几十丈,猛然间见人拦住去路,令它很不解,这些小人儿,不堪一击,来送死不成?正好,本大爷打打牙祭。

童仁堂令重新点亮火把,给野兽以震慑,野兽都是畏惧火的。剑握在手,这柄宝剑,无论剑尖、剑刃,碰到老虎,都够老虎喝一壶的。镖师手擎钩镰枪,准备老虎前扑跳跃时,先给它点颜色瞧瞧。

老虎也不傻,对钩镰枪那玩意有点发怵,钩到哪儿都不爽,还是不触霉头的好,咬死个把人啊鹿啊的,不算什么,伤到自己就不好玩了,于是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确保无虞,然后寻机再战。

苟史运那边发一声喊,大弟子咋呼得更响,三尖叉招呼了过去。

老虎想想不妙啊,围追堵截,前后夹击啊,形势不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发起虎威来,这几个人不算什么,趟狼群尚如平地,他们比狼群还厉害么?不过,干倒一群狼,不值得炫耀,让狼叮一口,就有损百兽之王的美誉了。

老虎往一旁走,人便往一旁挪;老虎的速度没提起来,人都是练家子,移动起来并不慢。眼看被围在中心,不好突围,老虎急了,吼叫一声,朝苟史运那边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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