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抓住胳膊,使劲摇晃:“爹爹!爹爹你醒醒!爹爹……”

苟史运倏然醒来,诧异地问:“咋回事?你们怎么啦?”他身上的血渍,更多是敌人留下的,弟子们看到师父躺在血泊中,断定已经死去,连鼻息也没试。

“哗!”众人沸腾了,欢呼雀跃炸开了锅,他们将师父朝天抛去,接住又抛…..“师父神勇”、“师父无敌”、“师父伟大”…..喊声一片,沸反盈天。

苟史运止住狂欢,就要下去,刚挨地,便摔了个趔趄,只能金鸡独立。他的左膝盖骨,仿佛不在了。

苟不教与一个弟子架着,抬到东大厅坐下,换掉血衣,察看伤势,抹上金疮药。

韩傻儿到了。他早早起床,想见镖师最后一面,送一程表达谢意,沿途见几滩干涸的血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赶到剑南门。见苟史运回来并受伤了,问候一句,扭头就要回去喊爹爹。

苟史运叫住他,拉进怀里,另差成年弟子去请韩春旺。等待的功夫,他一手拉着韩傻儿,一手拉着火火,询问两人学堂的功课和训练情况。

火火汇报:“开春笨笨就上高级班了,他把初级班的课程快学完了——他跟爷爷、爹爹学了不少,不像你,大文盲一个——我加把劲,争取下半年进高级班……”

韩傻儿抢过话头:“火火也很厉害,初级剑法练完了,该晋升准剑师了,就差没让您评定了。”

苟史运欣慰地笑了,膝盖上的疼痛减弱不少,他没在家的日子里,两个小不点没有偷懒,文武俱进。

“笨笨还学了射箭,射得可准了,力气也比我大——我再长两岁,也练习射箭。”火火有些不情愿,还是照实说了。她憋着一股劲,不能落后于韩傻儿。

“咦——射箭?跟谁学的?”苟史运来了兴趣,他知道韩傻儿弹弓射得准,如果学了射箭,不亚于如虎添翼。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战场上,弓箭的威力,练家子都有目共睹。

“跟那个镖师学的呀!”火火一语点破。

苟史运的脸瞬间晴转多云,镖师有弓箭,他忽略了。

韩傻儿便问:“镖师还没起床啊!他今天就走了,我得谢谢他!”

苟史运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只得撒谎道:“镖师急着赶路,早早出发了,师父送他,返回途中,跟人干了一架。”

“嗯……”韩傻儿有些失落。

火火快人快语:“爹爹好霸道!一个人干掉两个大坏蛋。”

这个战果,她也是刚刚听说。

苟史运沉思起来。

说话间,韩春旺到了。他将金疮药除去,察看膝盖的伤势,面色沉重起来。

苟史运的左膝盖,粉碎性骨折,再高明的医生,也回天无力。如果是幼儿,骨骼未成型,或许有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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