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史运孤掌难鸣——同来的四位大剑客,看到雨燕子的手势,齐刷刷前去助阵。
男女掌柜冷眼瞧着,静站在韩傻儿旁边。
益州府有人发了一声喊,又围来十几个。
大刀门、剑阁门的人无声地排在了苟史运身后。
剑拔弩张,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大战一触即发,只差一个火星。
益州府学政也来了,见势不妙,下令道:“快快禀报石将军,有人要造反!”
“他奶奶滴,谁敢造反?!”石墩远远喝喊着,大队官兵举着火把,跑步将闹事区包围,搭上了弓箭。
百名官兵上前,俩人拉一个,将对峙的人分开了,就地控制。
剑南道学政和华大人也赶到现场。
谋反干系太大,众官腿都打哆嗦,经过初议,一致推举华大人当场审理。华大人是承办方主官,又担任过按察同知,是处置该起风波的不二人选。
华大人当仁不让,询问过双方队员、裁判、现场观众、执勤官兵等,稍加甄别,一会儿便水落石出,判道:“益州府少儿组选手,技不如人,诈败用计,并不违规;但阴险刻毒,取人要害,实属可恶!念其年幼,一目致残,不予追究,着归家养伤。剑南门少儿组选手,危急关头,奋力还击,虽伤人要害,亦防卫之举,九岁童儿,何罪之有?益州府教练,急火攻心,方寸大乱,堂堂丈夫,竟向童儿耍横,以致挑起事端,引发骚乱,破坏比赛盛事,惊扰官民不安,若不严惩,法威何在?着脊杖四十,徒三年,以儆效尤!剑南门掌门,护犊之心,且殷且怜,可感可叹!但私力救济,迟延报官,萌芽未除,以至蔓延,着具结悔过,禁足一年!首犯既惩,从者不问。益州府学政,临危慌乱,处置不力,妄称谋反!致上官惊悚,将军狼烟!请有司议处,本官止言。此判。”
剑南道学政带头称颂,众官一片欢腾。举办个武林比赛,弄出谋反来,都吃不了兜着走,丢官罢职挨家伙。现在,惩罚两个教练,弹劾一位学政,把大伙儿全救了。
杀手锏的师父也后悔了,更恨益州府学政危言耸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益州府学政自认倒霉,他不敢跟大小官员为敌,更有华大人拟任益州府按察同知,统管礼、刑重事,他惹不起。
苟史运禁足,一年不得下山,毛毛雨吧,不算什么。
危机消除,千人解散,或回寓所,或回客栈。
裁判组将决赛结果报给三位主官:青年组,冠军峨眉剑派,亚军剑阁府,季军阿坝州;少年组,冠军峨眉剑派,亚军虚有州,季军益州府;少儿组,冠军剑南门,亚军益州府,季军峨眉剑派。
明天是武林大会的尾声,张榜公布优胜者名单,由冠军队夸擂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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