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着王子腾的飞鸽传书,脸色阴鸷的能凝出水了。三皇子的外祖父,右相大人汪显荣看着三皇子,心下就明白王子腾那边的事情并不顺利,甚至是有些糟糕。

“殿下,王子腾信上怎么说?”

“您看看吧!”三皇子把手里的信递给了汪显荣。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他们居然敢贩私马。这件事情如果被皇上知道了,廖大山的西北总兵的位置一定保不住了。如此好事,怎么殿下还如此气愤?”

三皇子拿回信件,把它放在蜡烛上点燃,随手扔到了一旁的一个盆栽里面,复又回转身子看着汪显荣。

“外祖父不知道,自大前年开放了西北马市后,父皇把此事交给了王子腾,王子腾从中得了不少利。他们王家自己建了个商队,专门把西北的马贩到这边来。这原本也没什么,父皇看在已故的王老将军的面子上也就默认了。可坏就坏在,这些年王子腾每年交于朝廷的税收仅是原有的三成,其他的大头都到了我的手上。可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廖大山这个莽夫居然手里有王子腾于我银钱来往的证据!”

“嘶!怎会如此大意!”汪显荣倒吸了一口气,大惊失色道。

“正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啊!我们一直都很小心,西北运过来的银子都是直接运到我城外的别庄里。那里有密室,又安了机关暗器,等闲人是进不去的。可是那廖大山长年在西北,居然能把我别庄的位置,密室的地点,如何破解机关等事项说的分毫不差!”说到这,三皇子狠狠用拳头捶了下书桌。

“廖大山怎么会对这些了如指掌,难道他身边有高人相助?”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定要把此事查清楚,不然后患无穷!”

“如此看来,咱们想要接收西北军中的势力,也是不大可能的了。”

“是呀,我真想直接把廖大山干掉算了!”

“不可,廖大山是西北军中的定海神针,他一旦出事,皇上必会追究到底!就是要杀他,也要找机会,让他战死是最好的,殿下切忌莫要急功近利。”

“我知道了!外祖父,如今朝中咱们这边布局的如何了?”

“太子如今地位稳固,他又非常聪明的选择低调做事,去年又有了皇长孙,皇上对他很是满意,朝中许多官员都还是看好太子的。”

“难道就没有机会可寻了吗?”

“当然有,想要从龙之功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如今殿下在政事上没有建树,朝堂上也没有崭露头角,很多人都是在观望。”

三皇子低头不语,毕竟还是年仅十七的少年,到底还是显得稚嫩不够成熟。汪显荣看在眼里,在心中摇了摇头,他这个外孙,心比天大,却资质有限,才能不显,偏又让皇贵妃给养的傲慢自大,心胸狭隘,果然长于妇人之手的男子都不够大气。,他如果像太子那样沉稳聪慧,何愁大事不成。心里虽如此想,可是汪显荣也清楚他们汪家是铁定的三皇子党,无论如何都要为这个外孙尽心筹谋,毕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不说三皇子和他的好外祖父怎么筹谋大事的,西北这边的王子腾却是病的严重。他这病一半是因归还国库五百万两欠银而心疼的,一半则是被廖大山给气的。

话说他刚到西北,兴冲冲的把贾代善的信送去了廖大山的总兵府,本想跟廖大山好好套一下近乎,方便以后西北马市的生意。他虽说是主管马市的,但马市毕竟在廖大山的地盘上,还需要他的兵力支持不是。

没想到廖大山嘴上说的好听,在他要求廖大山出兵剿灭盗马贼之时,廖大山居然说此事不归他管,他的兵只对付外敌!

在王子腾终于抓到廖大山贩卖私马的时候,想要拿此事逼着廖大山出兵,哪知,次日廖大山就给他送了一封信,把自己和三皇子之间的银钱往来道了个清清楚楚,连运送银子的路线,都无一丝错处。王子腾气的把信撕了个粉碎,想到廖大山有这样大的能耐,细思极恐,多重打击下,王子腾就病倒了。

给三皇子去信后,三皇子让他务必查清楚廖大山得消息来源。王子腾派出了很多人,才查出廖大山得到的消息,隐隐于京城那边有些关系。

于是他就又给三皇子去信,让三皇子在京城那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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