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暖阳铺地,鸟啾虫鸣。
李婉苏敲了敲陆彦霖的房门道:霖儿,起床了吗?陆彦霖打开房门道:娘,怎么了?我早起来了。李婉苏道:起床了怎么也不出来用早饭,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做什么。陆彦霖道:我正打算出来呢,我爹呢,去上朝了?李婉苏道:今天你爹没有早朝,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联名朝中几位大臣一起谏言,让朝廷不要和辽国议和。陆彦霖道:朝廷多是蔡京,高俅,童贯这样的奸臣把持,爹他们谏言有用吗?李婉苏道:这就不是我们能干预的了。
陆彦霖马马虎虎吃了一点早点就辞别了母亲急匆匆的直奔聂家庄园而来,见聂王二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品茶赏花凑了过去道:两位兄弟好早啊。聂盖雄道:还早呢!都等你半天了,怎么?又是偷偷溜出来的?陆彦霖嗔道:去,你以为我就那么没志气,我爹说了他以后不再管我了,我现在是想出就出,想进就进。聂王二人一愣,对望了一眼,王伯昭道:不会是陆伯父生气了吧,他不认你这个儿子了?陆彦霖道:瞧你们说的,我爹他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我将昨天的事和我们结拜的事都告诉了他,他说我已经长大成人该有自己的主张了,说我交你们两个朋友很值得,让我和你们好好相处。
聂盖雄道:高义没有去找麻烦?陆彦霖骂道:那个王八蛋怎么可能不找麻烦,昨天我还没回去他们就去了我家,给我爹一顿抢白,所以我刚到家就被我爹狠狠教训了一顿。
王伯昭“啪”的一声拍的桌案咚响,气冲冲的道:真恨昨天帮了他,走,给哥哥讨说法去。
陆彦霖道:三弟不要这样性急,你怎么越来越像我了。王伯昭道:大哥,既然我们结拜了那就是亲兄弟,你和那高义的过节昨天二哥已经跟我说了,他真是欺人太甚,别人怕他高太尉我可不怕。陆彦霖道:三弟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也想明白了,和高义那样的登徒浪子斤斤计较不值得,我们要做的是更大的事,和一个地痞无赖相争有什么意思?聂盖雄笑道:大哥越来越像一个大哥了,不会再意气用事了。三人哈哈大笑。
陆彦霖道:今天来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两位兄弟商量。聂王二人齐望一眼同声道:什么事情?陆彦霖道:现在可以证实辽国确实有南侵之心,但是朝廷主战者少,主和者多,战和不定,蔡京,高俅等人把持着朝政,皇上大都听从他们的意见。他们都主张一旦辽兵南下就派使求和。
王伯昭拍案而起,怒道:这是什么道理?战未战先想着议和,哪有这样的朝廷,这班官员平日里只知道作威作福,一到大事上就只会误国误民。
陆彦霖道:我爹说现在唯一能改变这种议和局势的只要大将军呼延灼。王伯昭道:那这呼延将军现在在哪里呢?陆彦霖道:西夏边陲,镇守边关。聂盖雄道:既然辽兵现在还没有南下,朝廷也战和未定,我们就先不要去管他了,我和三弟昨日商议要去办一件为民除害的大事,正等着你的意见呢?
陆彦霖喜道:为民除害的大事?什么事?
聂盖雄道:三弟曾经独自一人尽灭绝炎谷马匪,我们想再消灭一伙土匪,在东南两百里外有一山岭名唤“双叉岭”,在哪里聚集了一百多人的土匪,他们时常抢掠商旅祸害百姓,官府也剿灭过几次但都是收效甚微,所以我和三弟商议去除去他们,你意下如何?
陆彦霖踌躇道:这伙土匪我也听说过,很是凶悍,官府也拿他们没辙呀,就凭我们三人能行吗?聂盖雄道:哼,官府的那班人只会吃肉喝酒,欺负百姓他们倒是还有两手,你让他们去打土匪他们也只是糊弄了事,我的一个表叔在开封府当差,去年双叉岭剿匪是开封府一手包办的,刚到岭下他们就回来了,说是山高岭险,树大林密,找不到大伙土匪的藏身所在,只杀了数名上山砍柴的乡人充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陆彦霖怒道:什么?杀害百姓冒功,这……这还有王法吗?
聂盖雄叹道:王法只是官说了算,本朝的包拯包大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是真正的为国为民,素有青天之称,可当今的朝廷哪来这样的好官?官字两个口,有些事情我们能做,但有些事情我们却是有心无力。陆彦霖道:好,干了,自小到大我从未干过一件值得称颂的事,今番灭掉这伙土匪也让官府的人好好看一看,也让我们兄弟这身武艺有真正的用武之地。三人说走就走,起身朝门外走去。
那老管家问道:三位少爷要出门吗?聂盖雄道:王伯,我们出去办点事,今天就不回来了。
王伯道:少爷要到哪里去总该有个地方,老爷问起来我也好回话。聂盖雄道:“梨春园”来了一班有名的杂耍班子,我爹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带着两位兄弟去瞧热闹了。三人并肩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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