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有人掘地三尺掉入一片虚无混沌,又从天上掉了下来。有人一怒之下拆了木屋,雨水落在我的头顶,我还是看着天空,一言不发,不知何时王风来到我身旁,盘膝坐下看着我。
很快那些不断尝试的人渐渐失去了信念,茫然充满了他们的眼睛,他们一点一点的停滞下来最后竟化作了一个个石雕。
气氛越来越压抑,在这里我们甚至都感受不到饥渴。这片虚无与空荡逼疯了他们,他们大打出手,死后都化作残破的石雕,甚至有几个男子对一位姿色不错的女孩动了非分之想,群拥而上最后被王风阻止,与王风大战一场,全被王风手刃化作了石雕。
终于,世界又一次安静下来,能把人逼疯的安静,在那个被王风救下的女孩留下一句,“我叫李青玉,王风谢谢你。”这个世界只剩下我和王风,王风盯着我,我看着天,我从未低头,我已经忘了我到底抬了多久的头,从开始脖子快要断了一样的疼痛直到现在我都感觉不到了知觉。
时间的流逝在这里毫无意义,因为这里一成不变,王风看着我叹了口气,终于起身,向远方走去又走回,掘地三尺又摔下来,在尝试了所有的方法之后,他又坐在我身旁,看着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化作了一尊石雕。
感受到了死寂,我终于不在仰头看着天空,淅沥沥的雨还在敲打着我的脸。
“为什么?”我问出了这句话,这句话出现时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振动来自大地深处,被掘开的大地恢复原状。
“为什么?”又是一句,破碎的木片还原成木屋,我们全都回到了木屋里。
“为什么!”最后一句,雨水倒流而上石雕还原为人,所有人缓缓醒来。
“为什么!”这一次是五十四个人一同发声,天空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所有人又沉默下来,王风走向我轻声问道:“为什么?”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说罢,我推开木门走出木屋。王风毫不迟疑跟着我走了出来,其余人略一犹豫也跟了上来。
“天地!生死!过去!未来!道心!可敢受我一问!”,我仰天大喝道。
“可敢受我一问!”众人一同开口,天空崩碎了!修行修的是一个存在,修的是天地,生死,过去,未来,道心都抹不去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仰望天空都在想些什么,似乎想了很多却又什么都没想,记忆此时仿佛都模糊了。进入这里的一瞬间我就进入了一个很奇怪的状态,似梦实醒。
但是天知道什么鬼使神差使我问出了那一句话,幻境消解,每个人站在问心路的不同位置,路的尽头站着王风,身前一步之遥是李青玉,而我站在路外。
“好!很好!哈哈哈,老夫今日算是长见识,居然有人走出了问心路!了不起!了不起!”南阳子走到我身旁,上下扫视着我,似乎是想把我看透。
“老夫宣布王风,任轩天获得内门试炼资格!”
“多谢任兄为我等问道解惑!”王风走上前来向我一拱手,略微低头说道。
“多谢任兄为我等问道解惑!”每一个路中人都上前向我行礼,我蛋疼的一一回礼,天知道我故弄玄虚都造成了什么效果。
“你等随老夫去一魂峰,从此这里就是你们的居住之地。”南阳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袖袍一挥一股风托起众人,向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孤峰飞去。
远处看时此峰云雾缭绕,飘然出世之感。临近却看到三座大殿,一处道场,四个广场。
半空中南阳子一一指给我们介绍道:“三座大殿分别是藏宝殿,道法殿,论道殿。道场便是内门弟子居住地,名曰兽灵道场。四个广场为……”
“朱雀,白虎,青龙,玄武。”我打了个哈气,心中对这老套的命名方式感到厌倦。
“见识很广,不过很可惜二百年前上代掌门把这里的广场名字改了,”南阳子看着我,目光烁烁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这四个广场分别是烤乳鸽,小白猫,青河鱔,老王八。”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天知道这些神兽都经历了什么,上代掌门真非常人也。连我在心中都对这位传奇人物升起了无限的好奇,这种命名方式与我可谓是臭味相投啊!呸!是志同道合啊!
“当然在四位兽灵大人面前不可这么叫他们,除非你们是想死。”南阳子捋着胡须,神秘莫测的笑道。
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鸟啊……人就是这样你越不允许的东西,越有人要尝试一下,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几天后某个外门弟子被兽灵玩死的惨状了。
“这是你们的身份令牌,自己去挑选洞府吧。”一道道光华包裹着一道令牌落入每个人手中,南阳子就这样把我们从半空中扔了下去……
“这个老王八蛋!小爷我迟早烧了他的胡子!”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头恶狠狠的说道。
选了个面向竹林背靠山崖的木屋作为洞府后,我掏出了储物袋开始清点收获。灵石,丹药,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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