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轻声一笑:“当然,我也不是没有私心,如果越弟在此次铁券赛上能争个名次出来,代表的可是我们往生盟,是为我们往生盟争面子。”
这话,大家倒是都信了,完全合乎情理。
铁券赛分为预选赛与决赛。
预选赛共分十组,每组决出终局胜者一人,入围铁券赛十强,再通过决赛决出铁券十强排序。
李越被分到了第三组,第二天傍晚出场。
“往生盟李越,对阵青枫派胡立!”宣赛人来到台上大声报出。
老胡一副解脱的样子,冲李越道:“终于到你了,我老胡站了两天,腿都站麻了,你再不上台,我就要支撑不住了。”
“在草堆里藏过三天的人,在这儿站两天便受不了?”天瑶笑道。
“我原来还有根棍撑着,前两天这小子不是把我那打狗棍给掰了吗?再说了,像我这般年纪的,哪个不是坐在主观台上,凭什么只是我在这儿受罪?”
没人理他。
天瑶看着李越道:“越儿,你一定要小心,输了没关系,千万别伤着。”
“他不伤人就错不了——”老胡咕哝了一句。
“姐姐放心!”说罢,李越纵身上了洗剑台。
身未着地,青枫派的胡立也纵身跃了上来,姿态飘逸地落在李越跟前。
李越抬手欲拂面,隐去真容,但犹豫了一下,便将手又放下了。
“这小子想干嘛,把咱们说好的都忘了?”老胡惊疑道。
天瑶也不知李越的心思,只是摇了摇头。
两人各自冲主观台鞠了躬。
“弟子,往生盟李越!”
“弟子,青枫派胡立!”
主观台上的冷泉派掌门孤尘子与众长老不安定了。
“这不是刚才来讨弟子牌的杂役小子吗?”
“他怎么成了往生盟的弟子了?”
“这岂不是叛出我冷泉派!”
孤尘子淡淡一笑:“叛派倒谈不上,他不过是个杂役,又非弟子籍。只是这每派参赛名额都是固定的,往生盟为何会给这孩子弟子牌,让其顶去其他弟子的参赛名额?”
说话时,不免转头看向往生盟主朱列。
朱列粗眉一挑,冲着孤尘子笑道:“这少年对你们冷泉派是根草,在我眼里却是块宝!”
非云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列:“那就恭喜朱盟主了,没想到我冷泉派的一个杂役弟子,在往生盟竟受如此重视,真是承蒙盟主看得起啊!”
“哈哈——”朱列大笑起来:“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狗屁等级,既虚伪,又没有眼光!”
“你——!”非云子气得几乎要跳起来。
孤尘子眼神着透出股威严,看向非云子:“师弟,莫生事端!”
台上的宣赛人看着李越二人,问道:“铁券赛规则,你们可都清楚?”
“清楚!”
“那就开始!”宣赛人手中小旗一挥。
李越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道:“慢着!”
宣赛人有些生气:“何事?”
李越拱手回道:“弟子想要两块布。”
“要布何用?”
“弟子怕伤着人,所以想把刀裹起来。”李越回道,一边把腰上的两把剁肉刀取了出来。
不仅宣赛人笑了,台下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孤尘子脸色微变了一下。
而往生盟主朱列的嘴角,则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微笑。
宣赛人对着下面的赛事人员吩咐道:“你们听到了吗?还不赶快给这位小兄弟找两块裹刀布来!”
没多会,布来了。
李越将两把刀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两截刀柄在外,还握在手中试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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