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男人淡淡答道。
“哦……”林嘉娜重新看向冰面，只觉得身上更冷了。
“对了，我看下你的手。”她想起他受伤了，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还是不能排除S27的身体带毒的可能。
林嘉娜站起身，她的脚还是在发麻，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边。
林嘉娜靠近他时，无义序列明显地躲闪了一下，但林嘉娜假装没看到，一把拉起他的左手。
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划开了外皮，露出了下面被凝固血液染成猩红色的肌肉，没伤到骨头。但伤口很长，以至于他整条前臂看起来血淋淋的，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血的颜色，和他现在的意识状态还算正常，应该是没毒了。
林嘉娜长舒一口气。一阵山风吹过，她冷得打了个哆嗦，脑袋也疼了起来。
她身上还是那件半湿的白色背心。
“好冷啊，我们先回去吧，你的伤还是要快点处理一下。而且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得立刻……哎哎！”林嘉娜说话间看向了他，没想到后者竟然开始脱衣服！
“这样不太好吧……”
在林嘉娜的推脱下，他还是将那件带着体温和轻微血腥味的上衣披在了林嘉娜身上。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材质，他的衣服内面仍然是干的。
“谢谢……”林嘉娜低头轻声道谢，避免他看到自己脸上的微微泛红。
“走吧。”他没注意到林嘉娜的不太正常。
“哦，来了！”她快步追了上去，走在他的斜后方，悄咪咪地打量着人家。
脱了战斗服，里面穿的还是件黑色的T恤。身材不错，就是太瘦了点儿，可惜长相看不到，听声音感觉会是个帅哥……
Stop！
林嘉娜偏过头，强迫自己别再往这方面想。
“你叫什么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问下名字没什么关系吧，毕竟人家救过自己那么多次。
因为不敢去看他，林嘉娜一路上一直梗着脖子看路旁的灌木。
过了好几分钟，除了草丛里的虫鸣和两个人的脚步声，没半点回应。
又选择性失聪了。
林嘉娜心想。
不说就不说呗，反正自己都习惯了。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S27身上，何睿死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S27无视掉自己，最有可能是因为相同的气味。
“我想问一下，你见到何睿时，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气味啊？”林嘉娜终于找到了正当理由，回过头看向他。刚才偏着头走了一路，脖子都疼了。
他停下脚步，似乎是站着回忆了一下。
“没有。”
当时断了何睿的腿，到处都是血腥味，就算有什么不寻常的气味，也被那股浓重的铁锈味盖住了。
“这样啊……”林嘉娜捏着下巴，开始思考其它的可能性。
“他脸上和衣服上都抹了东西。”他突然补充道。
“真的吗！是什么样子的？”林嘉娜喜出望外，有实体的物质成分比追踪气味还更容易一些。
“看起来像半透明，灰黑色的胶状物。”他当时只想着快点处理掉何睿，对于他身上涂抹的东西并未在意。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林嘉娜快步迎上去，走在了他面前。虽然脸上沾着泥巴，一双满含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让她看上去依旧有几分俏丽。
对方沉默一会儿了。
“太晚了。”他给出了个略显敷衍的理由，越过林嘉娜继续向前走去，看样子是拒绝了。
他内心有些抗拒，让林嘉娜看到何睿血腥的死状。
“也是，我都在瞎说些什么呀。”林嘉娜不好意思地吐槽着自己，大半夜的去看一个人的尸体，话说出口自己才意识到，就算他答应了，她极有可能也不敢去。
之后，两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走回了据点。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