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刀堂内。

“所以呢,他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你,最后却对你来了个不辞而别?”脸上已有沧桑的斩山,以苍老的声音说。斩山这样一说,红三娘的脸色便变得有些黯然。

斩山的儿子斩英,此时也在房间里,斩英说,“这么说现在谁也不知道这位任少侠,现在会在什么地方了?”

红三娘摇了摇头说,“他连我都没有告诉,应该更不可能告诉其他人了。”

红三娘的话让斩山和斩英对视了一眼。

任凌云确实不见了,在江湖中仿佛如昙花一现,从此,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三个月后,依然是长安。

时是黄昏,残阳如血。一个头带着大遮帽的人,被一个手拿着剑的年轻人,在长安街的一条狭窄的过巷中,拦住了去路。

此人头上带着的大遮帽,被他刻意的压的很低,低的眼看就要看不到他的脸。此人一被挡住去路,立即就停了下来。

挡住他去路的年轻人,却看起来有些懒散,双手抱着一把非常普通的青木剑,懒洋洋的倚在那里。他的背上还负着一把剑,不过此剑却被以黑布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朋友为何要挡住去路?”被拦住去路的人用阴沉的声音问。年轻人终于看向他,说道:“我已经跟了你三天,证据确凿,莫要在故弄玄虚遮遮掩掩了,你就是最近接连祸害了三位女子的采花大盗,夜郎中夜狐。”

被挡住了去路的人,缓缓的摘下了一直带着的大遮帽,露出了一张阴森奸诈的脸,他冷看着任凌云道:“我并不认的你,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是要行侠仗义,还是要为被我祸害的那些女人打抱不平?”

“都不是。”任凌云道。夜狐反而露出了诧异,冷笑了一声道:“都不是,那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天生就喜欢多管闲事不成?”

任凌云道:“也不是。”

夜狐皱眉。

任凌云看着他道:“我会在这里等你,是因为想要借你的项上人头一用。”

“你或许还不知道吧,”任凌云说,“被你祸害的女子中,有一个是孟太孟二爷的千金,孟二爷已经发了悬赏,谁拿了你的人头,就可得到黄金一千两。”

任凌云说到这里叹了一声道,“我需要这笔银子。”

夜狐听了冷哼了一声,道:“就凭你?”

任凌云变得严肃的道:“就凭我。”

然后任凌云就拔出了剑,他手中的青木剑不但剑柄是青木的,就连剑鞘也是青木做成的。他手中的剑,完全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剑已拔出,剑虽然是普通的一把剑,剑刃依然被磨的很亮,磨的如此亮而锋利的一把剑,要砍下一个人的头并不是难事。

夜狐却看着被任凌云拔出鞘的剑冷笑,“哪家的无知小儿,也学着别人要打抱不平,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任凌云神色不变,看着手中的剑淡淡的道:“我有几斤几两先不论,杀你却已经足够了。”夜狐冷道:“等一会儿老子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夜狐说完就出了手,他的武器竟然是一柄很短的匕首,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敢用匕首对敌的人,武功必有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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