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彭城宴席间,萧略故意放了烟雾弹,让陈宫误以为萧略心怀野心,并且深信其背后必然隐藏着不小的实力,不然的话,萧略岂能轻而易举的从曹操眼皮子底下溜走,足见一斑。
另外,袁术在淮南称帝,已初露占据徐州的意图,再加上曹操随时都会举兵来犯,还有徐州内部屯守在小沛的刘关张三兄弟,开阳的臧霸都是巨大隐患,徐州已是四面楚歌,摇摇欲坠,随时都有丢掉的危险,故此陈宫才想借助萧略的力量,共保徐州,转危为安。
当然,吕布有勇无谋肯定想不到这些,所以陈宫只好耐着性子把事情利弊一一讲出来。
听罢完毕,吕布眉头紧锁,面露担忧道:“既然军师认定此人暗藏野心,那么他岂会为我所用?”
“奉先试想,萧略只不过刚刚崭露头角而已,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机,给他创造一个发展条件,让他离不开我们,待到徐州彻底消除隐患以后,在凭借奉先的神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除之,岂不是一举两得。”陈宫解释道。
“妙哉,妙哉呀!哈哈...”
吕布拍案叫好,开怀大笑。
……
萧略站在院子里正盘算着该如何能摆脱吕布,就在这时,孙勇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走了回来,嘴里不知嘀咕些什么。
“何事让孙大哥大发雷霆?”萧略不解道。
“先生,吕布那厮嘴上说的漂亮,可背地里却是把我们给软禁了起来,我本想去街上逛逛,不料却被吕布派来的士卒给拦了回来,真是可恶!”孙勇怒骂道。
闻言,萧略并没有感到惊讶,相反在他预料之中,于是安慰了几句孙勇,然后独自转身回到房间中休息。
几日后,吕布派人将萧略请到府中议事。
“贤弟,愚兄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允诺?”吕布笑问道。
“温候请说,只要吾能做到,必不会推辞。”
萧略藏在袖袍中的双手微微握拢,他知道吕布终于要露出尾巴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胡思乱想,终日惶恐不安。
吕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偷偷瞟了眼身边陈宫,两人会意一笑,随即扭头看向萧略,微笑道:“淮南袁术称帝后,意图染指徐州,我收到可靠情报,袁术已经在钟离,盱眙,淮阴三城集结重兵,看情况他们是想北上渡河来犯下邳。”
萧略垂首默不作声,猜不出吕布所言何意。
“吾有赤兔马,方天画戟,又有两万西凉铁骑,可以说击溃这些鼠辈不费吹灰之力,但愚兄担忧后方开阳臧霸趁我不备偷袭下邳,所以吾想请贤弟代表我去劝降臧霸,你看可好?”吕布微笑道。
呃...
萧略头大如斗,他虽不清楚臧霸何许人也,但是能让吕布心生畏惧,估摸着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另外,臧霸若是真那么容易被劝降,以陈宫的智谋早就收服了。
很显然,吕布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估计自己一开口劝降,臧霸就得宰了自己。
见萧略沉默不语,吕布眉头一皱,面带不悦道:“怎么,贤弟不想为愚兄排忧解难吗?”
打了个哆嗦,萧略紧忙解释道:“我闻刘关张三兄弟驻军小沛,并且距离开阳不远,以刘备的名望前去劝降臧霸岂不更加事半功倍。”
吕布还等开口,陈宫抢先道:“代谋有所不知,小沛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曹操之所以不敢染指徐州,全拜刘关张三人在此所震慑,故此刘备三人万不可轻易离开,另外刘备所部并非徐州兵马,我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所以他去并不适合。”
萧略见二人决然表情,就知道自己不答应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但是有一点,他实在是想不通,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假如他们要想让自己死,谈笑间,便可手起刀落,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
“既然温候,军师信任在下,那我遵命就是了。”
萧略只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然后再见机行事,大不了半路上脚底抹油开溜。
“如此甚好!”吕布极为高兴,顿了顿,继续道:“贤弟放心,我会调拨五百名军士保护你的,量他臧霸也不敢胡来。”
闻言,萧略万念俱灰,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化为了乌有,心中大骂,奶奶的,这哪是保护他啊,分明就是监视自己的,以防半路逃之夭夭。
回到住所后,萧略心中烦闷,于是坐在院落中唉声叹气,见状典韦问其缘由,萧略也没隐瞒什么,然后把事情讲了一遍。
典韦眨巴几下眼睛,好奇道:“我怎么听起来,他们好像是在用命令的口气,这也不像待客之道啊。”
闻言,萧略微微一怔,似乎抓到了关键所在,没错,吕布就是在命令他,而且是毋庸置疑的,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吕布想让自己投靠于他嘛。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切合实际,至少从吕布与陈宫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似乎又在是防着自己,既然防着,又何必让自己去劝降臧霸。
难道...
萧略机灵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是在试探自己,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通吕布为何要让自己去劝降臧霸。
“你怎么了?”
见萧略魂游天外,典韦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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