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明余光看了一眼魏枭,见他并没有理解自己的用意,继续说道:“司空渐鸿那老不死的把最后那五百亩地视作珍宝,死活不肯交出来,有司空鸣伤人在先,收账在后,那老东西不就被逼上绝路了?”

魏景明一席话犹如一汪泉水浇在魏枭心头,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拍着马屁道:“还是义父深谋远虑,孩儿佩服!”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以司空鸣如今感官却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他们关上魏府的大门,司空鸣心里止不住的愤怒在心中暗潮汹涌,望着大门上扎眼的“魏府”二字愣愣出神。

“鸣少爷,你随我来!”乳娘的声音,将司空鸣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他跟着乳娘顺着大路走去。

“乳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家的宅子怎么会在魏景明手里?”

“唉,”乳娘长叹了口气,“七年前西南的大旱你知道吧?”

“略有耳闻,我在千云山有一师弟就是那次大旱的幸存者。”

“老爷是个大善人,那年大旱,他为了救济难民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银子,可难民何其多,一个司空家根本撑不起这庞大的开支。”

“后来在魏景明的花言巧语下,低价收购司空家的产业,司空家家业也就一点点落入了那魏景明的手中,而且还让老爷负债累累!”

“既然已经负债累累,那父亲为何还将五百亩土地免息租给别人?”司空鸣疑惑的问道。

“少爷是如何得知土地的事的?”

乳娘惊讶的看着司空鸣,但并没有深究,继续回答道:“大旱过后,大部分的难民离开了,这五百亩地是租给了那些留下来没有田耕种的人,虽然是免息,但是大家为了感谢老爷的救命之恩,每年或多或少都会给我们一些粮食。”

说着说着乳娘的眼中泛起泪光,似乎准备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硬生生给吞了回去,没有说出口。

穿过几个小巷,乳娘带着司空鸣来到一个并不是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的下人都是中年模样的人,他们劈柴的劈柴,挑水的挑水,忙忙碌碌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见到乳娘与司空鸣从院门进来,纷纷的停下手中的活计朝他们看了过来。

按照乳娘的解释,老爷为了节省开支,把年轻人全都辞退了,留下了一些老奴,这些老奴跟了司空家几十年,舍不得走,只得留在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来补贴家用。

这司空家自帝都起家,因为给帝王占星而得了司空一姓。却不料蒸蒸日上之际,一日正常占星的过程中,司空家的三十二岁太祖司空繁突然暴毙。坊间传闻是司空繁透露了天机,触怒了上天遭了天谴。

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平日走得近的一些家族纷纷与司空家断绝了关系。从那时起,司空家在帝都过得是一年不如一年。无奈之下,司空鸣的太爷爷只得举家西迁,到了这鸣城,那重要的占星术也在路途中遗失了。

司空鸣太爷爷见此地虽处山中,但城外也算土地平坦,便花费所有的家当收购了良田上千亩,改稻为桑。在太奶奶的帮助下,在城中慢慢的建起了丝绸作坊。经过三代人的经营,终于成为了一方豪强。最后却在司空鸣父亲司空渐鸿的手中,弄成了如今的破败景象。

“是鸣少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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