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者的名单上有日向云的名字。
雪见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尽管晋升上忍的时间远远晚于两名曾经的队友,但日向云的优秀毋庸置疑——大蛇丸的袭击确实令木叶蒙受了不小的损失,但更多却是物质上的,伤亡人数、尤其是死亡的忍者是很少的。
可是云死了,比大多数人都要优秀的云死了,或者说,正因为优秀,所以才会成为牺牲者。
他是在追逐大蛇丸时被前来接应的音忍者重伤而不治身亡的。
曾一废了一只手臂,骨骼筋脉寸断,废得很彻底,即使是木叶现有的最出色的医疗忍者暮野雅子也近乎无能为力——治愈手术的成功率仅有百分之三十,失败了,伤势恶化,就会断掉最后一分继续做忍者的希望,甚至损耗接下来的寿命。
曾一本身就是极刚强的性情,加之白发人送黑发人带来的伤痛尽数转化为愤烈,竟是一点犹豫也没有地就要求要进行手术。
雅子本身拗不过他,但因为手术需要的前期准备不少,更需要消耗很多精力,因此至少也要等其他伤患全都安置好了才能进行,加上自来也言之凿凿地要将那位有「医疗圣手」之称的纲手公主找回来做第五代火影,便想着手术之前先和这位前辈探讨一下,或许还能将成功率提上一些,便拖了下来。
雪见并没有去探望曾一,这也是后者性情使然,越是陷在这种困境中,「探病」这样的举动就越会增加他的无力感,进而感到分外屈辱。
况且,他们虽然曾经挂着指导者与被指导者的名头,但撇开公事的相处几乎没有,而她十岁当上中忍后就几乎脱出了第九班的圈子,进入暗部之后的交集更是越来越少,到了近两年,即使算上任务交接时的偶遇,碰面都是寥寥,交谈更是一句也无。
倒是云,因为曾对她怀着那样的心思,即使疏远,却也没到了这样几乎成陌路的地步。
已经是这样疏远的关系,这关节上去探病,怎么看怎么不像怀着诚心的样子。
雪见心里叹了口气,抽出几支还带着水汽的白色百合:“……井野,帮我分包一下,结账吧。”
“好的。”替家里看店的井野利落地接过花分开扎束,然后“啪啪啪”算好了价格,“承惠,一百二十两。”
雪见付过钱后,井野便将包好的花束递给了她,似是欲言又止,直到雪见察觉不对将询问的目光投过来,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雪姐这次买的白百合比往日多一束,是不是在中忍考试中……”
从她替家里看店起,这位漩涡家的姐姐来买白百合的次数就不算少,因此也算相熟,因为她每次买的都是一个定数,这次多了一束,她立刻便觉察出来了。
“是啊。”雪见低声道,“我做下忍时的队友,在追击音隐时受了伤,后来因为伤重去世了。”
先前买花的数量一直是定数,是因为战争结束后身边熟识的面孔便不再减少——由于玖辛奈一直都在她身边的缘故,再给她带花,连玖辛奈自己都觉得怪怪的,遂只带了两次就没再带过,因此,玖辛奈正式回来之后,买花的数量也没有变化。
井野低低地“啊”了一声,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眼看着她捧着包好的花出去了。
上供的供品大多是在来之前就已经买好带在身上的,只有给带土的红豆糕因为前一批恰好卖光,只能等下一炉,雪见便先付上了钱,等买完了花束之后便刚好来取。
取红豆糕的时候在店里碰到了砂隐村的三姐弟,夜叉丸却不在,想来是有其他的任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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