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先出声的却不是零志,而是贵奈,只见他脸色大变,用一种接近惊慌失措的口气喊道,“你这么说,难道、难道鼬先生他已经——”
“没有,他还活着,我也不会让他死。”雪见一下子就明白这小孩想歪到哪里去了,立刻斩钉截铁地甩下一句话,“他那时和你说的话,从我找到这里那天起就做不得数了。”
一旁的佐助与零志朝她投来含义不同却都是复杂的眼神。
雪见仿佛毫无所觉一般继续道:“天色已晚,我们要谈的事情很多,走是暂时走不了了,请贵奈你带着大家到后面的神社安置一下吧。”
贵奈闻言点点头,对着水月四人道:“请你们和我来吧。”
除了最随心所欲的水月,没有谁哪怕动上一动。
佐助见状也只得再压一压心中的急迫,亲自和他们说先听从安排,于是四人这才跟着贵奈走了,其中红发的姐妹两个俱是一步三回头,以花梨尤甚,眼里的怀疑警惕简直浓得要溢出来。
换了其他时间,雪见只怕要在心里暗暗好笑,但这会儿却是实在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五人都出了门,她挥挥手让剩下的人坐。
明明零志才是这里的主人,结果好像是她为主一般,零志自己也好像理所当然——雪见解决了贵奈身上的隐患,已经让他十分感激,而当前的这件事,也只有她才是前前后后做主导的那个,零志又素来是性情不争,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
“线头太多……还是从止水说起吧。”雪见思索了一下,“我记得当初,有很多人都认为是鼬杀了止水,说不定都闹到过你面前了,对吗?”
佐助精神为之一振,急促道:“止水……所以说,不是、鼬,杀了止水吗?”
“当然不是。”雪见摇摇头道,“遗书是真的,止水也确实是自己投水的……那时候,鼬就在他面前,却没能阻止。”
“!”
“但止水还活着……宇智波一族火化下葬的那具遗体,是我假造的。”雪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有什么疑问都暂缓,“至于他的双目,一只被逼得他选择了自尽的那个人夺走了,另一只被他托付给了鼬,后来到了我手上,给他重新移植回去了。”
“这些年,我和鼬一直有联系,止水就是我们的中间人。”她用淡淡的口吻道,“三年前,你离开村子之后不久,我收到了止水的联络。”
“我赶来这里,却在村口与鼬擦肩而过……我那个时候起了一点疑心,果然,止水接着就告诉我,他看见了鼬的定药单,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连翘堂来。”雪见的手指在膝前虚虚点了几点,“零志,关于鼬在这里订药的详情,请你来对佐助说吧。”
“佐助,无论你接下来听到了什么,都冷静。”
佐助草草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
零志向着两人点了点头,慢慢开始讲述。
他从连翘堂在村里的处境开始说起,只是一笔带过,然后是鼬怎样来到这里、帮助了他们后请他为自己配药。
剖去与贵奈相关的隐秘,剩下的内容还是连贯且完整。
鼬的身体状况如何、他对此是怎么样的态度,最终使用的眼药还有镇痛剂又怎样的效力和副作用,零志全部都说得十分详尽。
佐助的神情一变再变,却始终记得雪见的话,强行忍着没有爆发,只是手上一次一次青筋暴起。
就在他终于要压制不住的时候,零志讲完了,于是他立刻转向了雪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真相,究竟是什么?!”
哪怕已经对于所谓「真相」百般揣度、有了整整三年的缓冲期,以为自己能较为平静地接受「灭族别有隐情」、「鼬不是真正的凶手」等等诸如此类的答案,却不代表佐助就能安然接受——不仅仅别有隐情,他甚至背着你把自己磨得油尽灯枯、命不久矣这样的答案!
零志很明白接下来已经不是自己该参与的话题,于是默默起身而出,将内室留给了剩下两人。
雪见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拍出两张结界符,一钉门一钉窗,立刻隔出了一个封闭而安全的空间。
然后,她便将那些鲜血淋漓的真实一点一点的揭开,摊在了他面前。
第四代火影夫妇殉职的那一场九尾之祸中疑点重重,显示着人为的痕迹,而能够控制尾兽的只有写轮眼,怀疑因此被导向宇智波,以团藏为首的三位高层向第三代施压,后者顾虑重重,最终同意对宇智波进行监视。
高层的猜忌引起了一族的不满,宇智波密谋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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