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连忙错开身子往一边闪去,可谁知黄袍老头儿袖口里的符纸好像上了膛的机关枪一样,不停地朝她射着。
现在这个时候,假装认怂再伺机下手这招儿肯定是不好使了,俏俏只能来回地在山洞里连跑带跳地躲避着符纸。
黄袍老头儿后背还插着钩子,随着他的动作血越流越多,他自己注意到了这点,俏俏也注意到了。
要不要就这么把他耗死呢,俏俏想。
有句话说得好,做事情不能三心二意,俏俏就这么一分心的功夫,就被黄袍老头儿的符纸射中了脑门。
她感觉自己全身一下子好像皱到一起了似的,紧接着就往后栽了过去,看着上方的山洞顶,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等俏俏再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无数张符纸固定在了椅子上,动也动弹不得。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看到了同样全身贴满符纸,同样也被固定在椅子上的熊易枝。
俏俏想张嘴和熊易枝说话,无奈她的嘴上也被贴了符纸,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她转了转眼珠,发现他们目前已经不在山洞里了,而是在一间很干净整洁的屋子里。
这屋子里没有床,也没有一般的生活用具,有的是大大小小无数冒着烟的小鼎。
随着一阵费劲的吭哧吭哧声,黄袍老头搬着一个一米来高的铜炉出现在了俏俏面前。
把铜炉摆放到整好的位置,他又搬来了两张小矮桌,分别放到了俏俏和熊易枝的身旁。
不知从哪儿又搞来了三柱香,点燃后冲东西南北拜了拜,插到了一旁的香炉里。
“好了,我呢,也不想和你们废话了,今天就把你们两个入炉炼成丹药,提供给需要的人。”
他看了看俏俏,有些惋惜地说道:“本来老夫是舍不得拿你炼丹的,你毕竟精通虫语,做我的帮手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太不上道了,三番两次地暗算老夫,我只能是忍痛把你舍掉了,唉。”
俏俏死瞪着他,如果今天杠着她命中注定被搓成一颗药丸,那她也没辙,不过她倒要看看,自己是怎么被炼成丹的。
俏俏死到临头了,很淡定,但熊易枝可就不一样了。
他听了黄袍老头儿的话后,一直激烈地扭动着身体,嘴里不停地发着呜呜呜的声音。
“唉,平时炼丹呢,我一般都拿符纸把你们这些鬼的嘴巴堵上,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有两个鬼要被炼,过程太长且枯燥,我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太没意思,不如我发发慈悲,把你们嘴上的符纸揭掉,让你们也发表发表意见。”
说着“chua chua”两下,把俏俏和熊易枝两人嘴上的符纸都撕了下来。
“你把我的朋友怎么样了!”熊易枝刚被撕下嘴上的符纸,就冲黄袍老头儿嘶喊了起来。
“你的朋友?哦!对了!你和你的朋友当时是一起被我抓住的,唉……你们俩可以说是缘份不浅,一起被被车碾,一起去冥界……俩字,我很感动!”
俏俏翻了个白眼,心说就这数学能力还起炉炼丹呢?怕不是只能炼出一炉肥料蛋子吧……
“你把他弄哪儿去了!我的朋友!你把我朋友弄哪儿去了!”熊易枝语无伦次地吼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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