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子府十里远的地方。
坐在马背上的智鱼背挺的笔直,朗声道:“皇宫脚下竟有歹徒在光天化日下当街行抢,也不知是夸他胆大包天好,还是说他眼光好,一抢就抢我们的五皇子刘髆的。”
“五皇子最是受父皇宠爱,算是提到了铁板。”刘据一边额首,一边牵动马脖子上的绳子。
街道旁的路人纷纷对着太子行礼,有的隔上个几里远也是如此。
智鱼小声了些,“不是我说,随便叫一个御林军去追捕不就完事了,非要殿下去。”
“弟想拿兄长出气,我这兄长能如何?小时候还能打他一顿,长大后牵扯就广了,想和他说说话都难,听说前段日子在谋划封地的事,花花肠子多得很。”刘据无所谓的道。
刘据偏过身躲过女子扔来的花,顺着轨迹瞪了回去,不想惹来一片女子的惊呼声。
“也是,论嫡论长殿下当之无愧,他再怎么折腾,最后还得去他的封地当王爷。”
刘据瞥了他一眼,“还说到嫡长了,这都是女子爱搅合的事,最近一段时日你有些怪异。”
智鱼僵硬,有些心虚,哽着嗓子道:“最近一段时日殿下给卑职穿的小鞋挺多的,自然是阴阳怪气了些。”
“——该。”刘据惜字如金。
智鱼暗松一口气,太子若是知晓娘娘那一个“脸朝地”是他干的,非得剥了他的皮,关键那一次还真没试探出来甚么,真真是没脸说。
掩饰的咳嗽一声,看了眼刘据的手,掩藏在衣袖下的是一片青紫,另起话头:
“说起来那位无处不在的画玉姑娘怎么了,每每殿下有危险,不都是……甚是想念。”
“有了她显不出你护卫能力。”
智鱼越发的尴尬了,这小鞋是摘不下来了,“殿下难道不对如此女子有好奇之心?”
以往确实是有些好奇的,不过画玉不出现必定是看见了他与史氏的相处。
对身怀功夫的女子,他确实感到新奇的,再看她的身段必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可是要想日子舒坦,有一便不能有二,看看他和刘髆,再看看母后和其他嫔妃的相处……既然画玉不主动找上来,他也乐得轻松。
“先回哪儿?”
“太子府。”
……
太子的生辰不同于皇帝的,往往就这么过去了,甚至连一句生辰都不会提起,但是这一年显然和往常不同,太子府里人来人往的满是衣裳上绣着红花的侍女。
“太子殿下回来了!”
“快快都站好!”
几息过后,遥遥望见一身墨黑长袍的刘据与一身青衣的智鱼缓步而来。
一叠声的道:“参见太子殿下!”
“——嗯。”刘据淡淡的应了一声。
一本正经的找史氏的身影,未有找到熟悉的身影,眉头一皱,不由得问,“你们娘娘呢?”
几个衣裙上红花绽放的侍女笑着道,“娘娘在这里,殿下快些来。”
刘据这才觉得太子府里有什么不同,心里疑惑,甚么时候正红是侍女能穿得的?
一两朵的也不好问罪,他记得管事的是泊春,须得将她叫来训话一顿才是。
心里这般想着,口里道:“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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