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史氏抚着额头,有些头疼。
侍女白衾尽心侍奉在左右,轻声道,“夫人,干粮不剩多少了,这客栈又没什么吃食可拿出来的,倒不如快些启程。”
“恩。”史氏随意应了一声,清明的双眸四处张望。
“夫君呢?”昨日夜里的一个亲吻……她的脸微红,轻咳一声,失望的发现刘据并不在此处。
“回夫人的话,奴婢醒来时公子便不在客栈了。”
史氏皱起了眉头,屋里空荡荡的,刘据与智鱼不在倒也罢了,为何傅笑涯也不在?
一丝不对劲隐隐藏在内心深处,然而怎么都想不出是有何不妥。
逐渐的感觉惴惴不安。
“扶我去外面看看小桨可在,正好询问一二。”稍稍按耐住情绪,也许问一问小桨便清楚了。
胡思乱想的,猛然的想到了,“昨日就不该让他自己绑,多少再点一次穴才是,大意了。”
半夜不辞而别,他既然能脱离捆绑,那绳子对他无用,可他回来后自己将自己绑着,那态度过于自然,她竟是未察觉有何不妥。
“夫人在说什么?”白衾疑惑的问。
史氏心中着急夫君的安危,一些细节来不及深想,只觉得无比的懊悔,觉得自个儿头突突的疼就是傅笑涯的手笔。
她咳嗽一声,掩饰了失态,不留痕迹的看自己的衣着,见完好无损才微微放心。
面上几分忧愁,“傅笑涯也不见了,八九不离十是他带走了夫君和智鱼。”
“他带走了公子?”白衾这才觉得不对劲,腿肚子打颤了会儿。
她勉强思索,摇了摇头,“不,如果是他,他肯定会带走夫人才是,带走公子和智鱼干什么?”
傅笑涯确实对史氏很是感兴趣,可是昨夜晚上一番际遇,显然是在忌惮她,为了稳住她才那番姿态的。
史氏想到这里,顿觉多说无益,于是简明扼要的吩咐:“先去看看小桨在不在马车里,再去瞧掌柜的。”
马车依然在原地不曾动分毫,是小桨特地停在庞大的树下荫凉处的。
白衾立即上前察看。
这客栈附近不少店铺和住屋,然而是荒废的,三三两两的房屋,粗糙无比,大抵遮个风挡个雨便不错了。
窗户处空落落的,外头炎阳烈日,衬得里面暗沉沉的,宛若有人在里面静静的窥视。
白衾麻利的上前掀开看了一眼后,立即惊呼的嚷开了,嘴唇几分哆嗦。
“桨侍卫怎么也不在?夫人,公子和智鱼走时多少会吩咐奴婢几句,不然夫人醒了定会觉得奇怪,桨侍卫也不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着急的在原地来回转,“这可如何是好?都怪奴婢睡的太沉了。”她一摸自己怀里的口粮感觉还在后,心里松懈了下来。
她悲戚戚的道,“水在智鱼身上,粮在奴婢身上,夫人我们少说话吧,不然口渴起来,我们就都交待在这里了。”
“小声点,省力气。”史氏克制住自己的怒意和慌张,淡淡的叮嘱。
这样的情形并不少见,她当机立断地侧过身来,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熟悉的灼热感蜂拥而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