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夫妇二人心性本就类似,情投意合后愈发的相似了,二人同时复又仔细的瞧了瞧,确认后同时点头。

这番同心协力,真是羡煞旁人。

史氏一手勾了勾自己的耳廓,眼珠子如琉璃五彩,轻声道:“是新添的,颜色很重,想来只是听到了传闻后添上的。”

“恩——”刘据气力不是很足,多日来少水多汗,折腾的人虚弱不少。

本来无力感不是很明显,但在一番惊吓后席卷而来。

他翻了几页,正好翻到有红色的字迹,便细细的瞧,口里念道:“始皇三十二年,都宇府迎来了久违的大雨,三月二十二日夜晚,大雨遮天,黑云乌压压的坠在天上,真龟村的第六七位真主逝世,逝年八十一岁。”

“这……约莫一百多年的事了,真主是何人?为何特地记载?”史氏在一边疑惑的喃喃自语。

刘据虚弱的缓缓摇头,凝视书卷上的字迹,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又是一页。

这一翻看便是足足三个时辰,手捧着书卷,眉目静好,笃定道:

“真主应是村长一般的存在,书卷中写道——真主能与天上的神仙通识,又很是长寿……记载到此断了。”

“难不成是旱神……想来这位旱神的传闻是有几分门道在里面的。”史氏眉心是皱的,以她之力若是不能护住夫君,该如何是好?

当下,欲言又止想劝说不要前去。

“八九不离十,到了地方便知晓了。“刘据眼角一痣略动,有些无力的闭目养神。

无奈咽了后面的话,希望是无事的。

又过了几日,傅笑涯精力十足的声音时不时的便要出来几句。

“错了错了,这边。”

“不是!是这边!”

“哎也,绕了一座山你怎么就偏了呢!”

智鱼有时也会反驳,“倒不如傅兄自己来,一直坐在上头,日头烈的很,倒不如在这阴凉处乘乘凉,再一展身手,岂不妙哉?”

马车顶上翘着二郎腿的傅笑涯立即笑了,“智公子行的马甚为平稳,若是在下真的一展身手了,怕是冲撞了贵人。”

再是智鱼的冷笑,“傅兄可要好好指路了,在下身上水不剩下一口的了,多少补点水。”

“晓得晓得了,哪怕之前那样的客栈亦是可以的对吧?”

智鱼咽了一口干涩的口水,这都紧要关头了,来十个瘸腿人都是不怕了,“对!”

有一下每一下的聊,每每觉得坚持不下去,总能找到一点酒解渴,十几日过去后,终于到了地方。

众人未到真龟村前,皆以为那地方必定是最热最炙的,几个月不会下一滴雨,寸草不生。

否则怎对得上旱魃神迹?

入目的却是葱葱郁郁的景色,苍莽丛林。

清晨云层似浓雾,隔开烈日,高耸入云的巨树遮挡天际,森林里亮的地方亮堂堂的,漆黑的地方如浓墨。

“这假的吧?”小桨在身后小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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