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气温很低,夜风吹到人身上更添几分寒意。梁长安瞥了眼在最前面跪着的黛蓝,然后看向梁崇景:“父亲。”

梁崇景没有出声,只是神色冷淡的看着梁长安。

“不知父亲来此所为何事?”梁长安看着跪下的人已经有些开始身子发抖了。

廊上的灯火照到梁崇景的脸上,他脸上一丝厌恶和不耐之色清清楚楚的落到了梁长安眼里。

过了片刻,夜风越吹越凉,梁崇景开口了。只不过声音比这夜风带来的凉意更加刺骨:“我倒想问问你在做何事?”

站在人群后的梁长安把头低了下去,复而抬了起来:“父亲关心我在做何事吗?”

由于梁长安在灯火照射光亮的边缘,她脸上的神情梁崇景看不真切,但是她话里的讽刺之意,梁崇景可是听的明明白白。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梁崇景语气不善,身体微微前倾。

闻言,梁长安脸上的嘲弄之色一闪而过:“我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父亲也知道。”

梁崇景表情一凝,接着大喝:“孽障,跪下。”

梁长安紧闭嘴巴,身体笔直的站着,眼睛直视梁崇景。

见状,本就怒上心头的梁崇景,霍然起身。语速极快的对身边侍立的蓝袍男子道:“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那蓝袍男子眉头立刻皱起,向梁崇景弯下腰道:“阿郎,不可啊。”

“梁封。”梁崇景大怒:“难道你也要忤逆我吗?”

“不敢。”梁封把腰弯的更低了,接着听到梁崇景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那还不快去。”

梁封叹气,领命而去。

隔在梁长安与梁崇景中间的众人,只觉得在这寒冷的夜里如有火烧。两人遥遥相对,目光相接,犹如刀剑。

梁崇景越看越觉得怒火中烧,他盯着梁长安走下了长廊,走到了梁长安的面前。

“逆子,还不跪下。”

梁长安盯着梁崇景的眼睛里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脊背更加挺直。梁长安紧绷的脸让梁崇景更加愤怒,终于愤怒突破了理线。

“啪”梁长安的头歪到了一边,巴掌印迅速在脸上浮现。

梁崇景现在觉得手掌隐隐发热,看着梁长安脸上的巴掌印,理智突然收回来了一些。他把手背到了身后,声音冷淡的道:“跪下。”

“呵。”梁长安嘴角牵动了一下,把脸面向梁崇景。这回梁崇景看清了她脸上的嘲弄之色。

梁崇景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扬起并朝梁长安的脸落下,梁长安身子一仰,躲了过去。

“你,孽障。”

梁长安站直,看着梁崇景脸上盛怒的神色,脸上带了一丝嘲讽道:“父亲,你骂完了吗?若是骂完就回去休息吧。我听着不累,倒是怕你说的渴了。”

说完,梁长安越过梁崇景往屋内走去。

“孽障,你若是再走一步,就给我滚出靖国公府。”

梁长安停下了脚步,看着梁崇景:“父亲,你真的要做这个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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