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的声音,你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江安的神情有些生气,嘴角都开始颤抖了。

胡毫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这是您父亲的骨灰,一样您能认真对待,这里面是您父亲的遗物,我答应您的父亲,要交给您,至于您随后怎么处理,我不过问,我也不会在你家长留,这些都给您以后,我就离开。”

江安似乎不愿意接受。

还是江安的老婆打了一个圆场,收下了无灵老人所有的东西。

胡毫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江家传出一阵咆哮的声音:“谁要你的房子,都给我烧掉。”

就如同小时候的胡毫,也期盼着父爱,但父亲过年才回来一个多月,回来后也不是慈父的样子,陌生感让父子有了距离感,即使是最亲的血缘,双方也会因一些事结下仇怨。

走在田间小路上的胡毫又遇见了在劳作的老王。

“小伙子,事情弄完了,要不要去我家吃顿饭?”老王热情地说。

这边交通不发达,得走十公里才有车站,胡毫也不想走那么久,一会儿能让老王帮忙就方便多了。

胡毫走进田里:“叔,我能帮你吗?我也有点力气的。”

老王笑着说:“那好,你帮忙把化肥装进车里,我开车去撒,刚才还没问小伙子怎么称呼?”

“胡毫。”胡毫用剪刀打开化肥袋子,然后倒进车子里。

年轻人就是直率,老王启动车子:“小胡,咱们今天让这大地富有起来。”

晚七点,胡毫才帮着老王做完事情,搬完一百多袋的化肥让胡毫觉得手臂脱力了。

“该回家了。”

老王的家很干净,地上贴了瓷砖,墙面都翻修过,颜色偏向粉红,不太像一个中年人喜欢的装修。

老王有些害羞:“小胡,我女儿大学毕业,不想找工作,回到家里说要研究异兽的起源,我就让人把家里装成女儿喜欢的样子了,你别见笑。”

胡毫也不是在意这些事的人:“叔爱护女儿,我得向叔学习呢!”

“你坐会儿,我去弄两个好菜。”老王说。

半个小时后,老王亲自炒了六个菜,三荤三素,又端来了藏着的酒。

老王把酒倒满:“一见如故,小胡喝一杯。”

“这一杯祝叔万事顺意。”胡毫说。

酒到半酣,老王对着阁楼喊道:“桃桃,别研究了,下来吃饭了,今天给你介绍一个我的朋友。”

没想到阁楼里还有个女孩。

嘀嗒!

王桃桃从阁楼走了下来,手里碰了一本书,五官端正,鼻梁上架着圆圆的黑眼镜,突出一丝可爱,头发未梳,像刚醒来一样。

“老爸,你就不能吃之前喊我,每次我下来饭菜都冷了。”王桃桃没注意胡毫。

老王哼了一声:“我就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做饭,真是个懒姑娘,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兄弟,胡毫,你得叫叔。”

胡毫赶紧摆手:“不敢当,叫小胡就行。”

王桃桃抬眼看了胡毫一下:“晒得也太黑了,做什么工作的?”

“暂时没工作。”胡毫说。

王桃桃拿了一个鸡腿:“没有工作没关系,跟爸妈说,他们肯定会帮忙的。”

说完,王桃桃又回到阁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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