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木牌上真有毒药?”

同样听见声音的吴大眼眯着小眼睛,好奇地问道。

李彻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喘着气解释道:“哪有什么毒药啊?你自己比我更清楚这寨子里仓库都有什么东西,你见过什么毒药吗?”

毒药这种高级货还不是穷风寨这种不入流的破烂山寨值得拥有的,别说是让人沾之就断手烂脚的,就连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的砒霜鹤顶红蒙汗药,这样耳熟能详的常见毒药,穷风寨都没有。

简直是太失败啊!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折腾一点,没有毒药的山贼还是一个好的造反者吗?

李彻心中暗道。

至于那木牌背后的黑色粉末,以及呼延单等人用水洗手后,手上冒起红点,奇痒难耐。

那就要说到山里常见的一种草药,名为薯蓣,也就是后世的山药。

李彻还记得曾经自己切山药的时候,手上沾染了不少山药的粘稠液体,后面痒得自己欲仙欲死的滋味。

他在木牌上涂抹了不少这玩意,当然,有些人对于山药的粘液并不会过敏。

这时木牌上的黑色粉末就派上用场了,那是他跟鱼良槐交流的时候得到特制山药粉,那玩意可是谁粘了都得痒上好大半天。

这恶趣味带有明显的李氏风格,吴大眼看自家陛下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家陛下有点贱贱的。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很快就被吴大眼扼杀在摇篮里。

李彻到了自己之前居住的小竹楼,脸色渐渐凝重,这里才是主战场,这路上的陷阱都是小打小闹,要是这里没有安排好,那一切就是前功尽弃了。

到时就得赶紧跑路了,不然被抓到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于李彻来讲是小打小闹的事,但对于正在“小打小闹”的呼延单一行人,那简直就是炼狱般的经历。

瞧着自己红一块白一块的双手,呼延单在纠结着要不要先撤退。

打起退堂鼓的呼延单没注意到铁木尔布赫那跃跃欲试的神情,中毒的双手怎么办?砍掉!中毒的双脚怎么办?砍掉!中毒的脑袋怎么办?砍掉!

行伍出身的铁木尔布赫就有这样的习惯,于是当初他所带的士兵,很多缺手缺脚的

……

呼延单最终还是选择继续追击李彻等人,他忍着瘙痒,挥舞弯刀,朝着李彻他们消失的方向杀了过去。

身后的士兵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没人注意到,有个小兵掉了队,那人正是刚刚的双手沾到黑色粉末的家伙。

这家伙生无可恋地靠在路边的木头旁,瞧着自己肿得像猪蹄的双手,心中哇凉,满是绝望。

人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剿不剿匪?

“怎么办?还没娶媳妇也没个娃,这十来年来守身如玉,就没享受过,就这样死了,冤不冤?”

小兵双眼满含泪水,想着令人发笑的东西。

突然,他看见寨门口一条母狗,眼前一亮……

“又是陷阱?”

不远处的路中间,立着一个令呼延单牙咬切齿的木牌,上面依然写着熟悉的几个字:

“这—里—有—陷—阱!”

呼延单心中简直日了狗,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身边的士兵瞧着木牌,如避蛇蝎,倒是铁木尔布赫赶紧利落地走上前,一刀将木牌劈成两半,朝着四周大喊道:“兀那贼子,有本事出来和你耶耶大战三百个会合,莫要装神弄鬼!”

声音回响,然后寂静无声。

这寨子里剩下的人都让李彻安排到后山里,他又吸引着这些元兵往自己预先设计好的路上走,怎么可能有人来搭理他们?

当铁木尔布赫喊完之后,许久没人回应,他正想说这些无胆鼠辈,只知道躲在暗地里偷鸡摸狗时,脚下一沉,地面出现一个塌坑,铁木尔布赫还没来得及大叫,直接掉进坑里。

“大人!”

“快救大人!”

“快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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