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的陆青湘,其实心里还没有恢复平静。
只要一想到虞娘子那样的惨状,她便难以平复。
但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要查清楚整件事,还给虞娘子一个真正的公道!
天色近黄昏,不少店铺开始打烊。
邵玄冬、陆青湘与郭明朗坐在一家酒铺里,零星的有几个客人在吃饭。
真一和心雁也先后进来。
“奴才几个分别去附近的店铺探过口风。”真一小声道:“大家的说法都差不多。
那天是朱老三耍诈,拿次充好,被客人识出,转头去了虞娘子那里。朱老三便赖着是虞娘子抢了他的客人,所以上门闹起来。
不过闹地也没那么大,本来就是他自己理亏。”
邵玄冬和陆青湘点点头,他们刚才也去逛了一两家铺头,得到的消息都差不多。
郭明朗闷了口茶,“我倒是意外听了件特别的事。”
几人不由朝他看去。
郭明朗接着道:“据说第二天一大早,朱老三还提了盒糕点去赔礼。只是当时辰太早,所以没几个人看到。”
陆青湘道:“当天闹地凶,第二天就赔礼?”
“你们在说朱老三啊。”一个正在收拾旁边桌子的店伙计突然出声,“他就是那德性。吹地厉害,装地厉害,真本事没几下。
听说虞娘子认识不少贵人,不就赶紧地给人赔礼去了?”
“这位小兄弟认识朱老三?”郭明朗问。
“那可不!”店伙计回答,“好歹我们也是在一块混过的。唉,要说他讹人、诈人,甚至欺负弱小,我都是信的。
但要说他杀人,我还真不信。”
“这话怎么说?”
“那个家伙,杀只鸡都能把自己给伤了,看到血就发慌,还能杀人?”店伙计看了四周,低声道:“听说那凶手出手可狠了,什么内脏都给人掏出来了。
要真是朱老三动的手,只怕不上两刀,他自己就能先吓死过去。更何况,他那么爱财惜命的人,当时都没对虞娘子怎么样。过后还能脑子抽风,做下这事毁自己一生?
上次被街头的刘婆追着打伤了脑袋,也没见他多吭一声,过后见人都还绕着走。胆怂的人,哪敢这样玩命啊。”
听见掌柜的叫唤,店伙计赶紧应声小跑了过去。
几人相互看了看,不禁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如这个店伙计所言,朱老三还真没必要对虞娘子下这样的狠手。
既没有深仇大恨,又不是疯子杀人狂,何必呢?
陆青湘出声,“如果朱老三不是凶手,那凶器还有血衣又怎么解释?”
根据衙门的记录,虞娘子被刺死在店里,衙差跟着血迹一路追查到朱老三的店铺。
破开门后,朱老三居然大剌剌地躺在榻上,衣上全是血,凶器也扔在榻边。
据说浑身冒着酒气,人直到被提到县衙施刑,才彻底清醒过来。
杀了人,还能喝醉酒呼呼大睡,大概也没哪个正常的凶手会这样干。
郭明朗哼哼两声,“如果朱老三不是凶手,自然就是有人设的局。不过能骗过衙门的话,说明对方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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